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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ldo;這下你的病算是有希望了，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rdo;

聶燃卻站在原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不解，他難過地問：

&ldo;姐姐，要是病好了，我會消失嗎？&rdo;

第21章

寧莘莘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被他問得愣在了原地。

醫生說得很清楚了，他患有的是多重人格，如果病情得到控制，顯然其中某個人格就會消失，到時保留下來的哪一個呢？

是永遠怯生生離不開她的他，還是願意用轉生機會，送她回家的老聶？

兩個人，無論哪個離開她都會捨不得。

寧莘莘輕鬆的心情頓時消失了。

&ldo;這個……我也不清楚。&rdo;

聶燃看著自己手裡的兩大袋子藥。

&ldo;你希望我吃它嗎？&rdo;

&ldo;嗯？&rdo;

&ldo;如果姐姐希望，那我就吃。至於結果怎樣……就聽老天爺的安排吧。&rdo;

他穿得像個傻子，說話也像個傻子。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以前對寧莘莘而言，所有人都是過客。

直到今日，直到面對他，之間才有了除生意以外的牽連。

&ldo;這個不著急，我們回去再說吧。走，姐姐帶你吃好吃的去。&rdo;

她避開了艱難的抉擇，拉住聶燃的胳膊，攔了輛車，前往本市最繁華熱鬧的商場。

聶燃一改以前聒噪的樣子，一路上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寧莘莘和他說話他也不怎麼搭理，正發愁如何讓他高興起來時，不料一下車，他便陡然將煩惱拋之腦後。

&ldo;哇，好香啊！&rdo;

他站在商場大門外深吸一口氣，滿臉的驚奇，&ldo;這是什麼味道？&rdo;

寧莘莘看了看，指向旁邊的烤魚店。

&ldo;應該是烤魚，你想吃嗎？&rdo;

&ldo;嗯！&rdo;

他用力點頭。

這家店在行業裡算是比較高階的，其他店裡一條烤魚才一百多，它卻要三百多，餐位費還另收。

寧莘莘以前只聽說過，從不捨得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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