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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遙但笑不語。
興隆帝勾唇一笑,取來諭旨,筆觸起落見便將趙興革職查辦,收押刑部。
靳遙眼見興隆帝落下玉璽,低聲道:「處置了一個趙興,還有另一個趙興。」
「阿遙有何見解?」興隆帝捏著御筆,側後抬首望向靳遙。
「世家始終左右著朝局,陛下何不以此徐徐圖之,將江山真正地握在自己手裡。」
「我正有此意,只不過還未尋到法子。」興隆帝正色道。
靳遙明媚一笑,「陛下不知如何做便交給我吧。只要陛下明日帶我上朝便是。」
興隆帝不明就裡卻也寵溺地應允了。
達到自己的目的後靳遙也不久留,飲過一盞茶水便匆匆告了退。
她心情頗好地繞去了御花園,冬日雖沒有百花齊放的盛景,看一看傲雪凌霜的寒梅也是不錯。
趙興這人雖說是打得禍水東引的主意,但在此之前靳遙也算是世家之人,這幾家同氣連枝,他輕易是不好開罪的靳家。
靳遙為了這後招故意讓人將自己私見陳婉的事偷摸透露給了他,讓他以為自己是和陳婉一夥兒故意設計他的。
再加上蘇閣老幫著他出謀劃策,趙興必然就得走上去各處煽風點火的路。
「主子,您如何知道蘇閣老會給他出這麼個主意?」
金釗身為那替靳遙遞送訊息給趙興的人自然是知道她的謀算。
「蘇閣老可不管趙興這丟臉面的事,他只是想借天下人的嘴讓我這妖妃的名聲更臭些罷了。」靳遙順手壓下一支寒梅,置於鼻尖輕嗅。滿園紅梅襯著,她卻比花更艷些。
「如今蘇閣老置您與太子殿下為眼中釘肉中刺,長此以往怕也是個麻煩。」金釗蹙著眉頭,滿目擔憂。
靳遙倒是輕鬆,「且等著吧,我啊,一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以後啊,說不準這蘇閣老還得想方設法護著煥兒呢。」
「主子真是深謀遠慮,和門主一般讓人捉摸不透。」金釗與靳遙相熟了許多,再也不似初見時那般木然。
「說來倒是有些思念阿鳴了……」靳遙說著話愈行愈遠,金釗識趣地並未跟上。
園子深處,楚煥正倚在小白身側低低地抽泣著。靳遙是恍然聽見聲響才循跡而來。
她拎著衣擺,輕輕靠近,「煥兒,怎得偷偷在這兒哭?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楚煥圓圓的眼裡還掛著淚,無措地看著靳遙,癟著小嘴倔強地不願開口。
身旁的小白努了努頭,到後方梅樹枝下慵懶地趴下了,顯然是知道這裡沒了自己什麼事。
靳遙在幾步之外朝著楚煥張開了雙臂。
他見狀便再也繃不住了,「娘親……」楚煥哽咽著,急急跑了兩步,圈住靳遙的腿。
「傻孩子,怎麼了,受了委屈?」靳遙把著楚煥小小的肩頭,緩緩蹲下,與之對視。
「我……我聽見有……有人罵娘親……」楚煥斷斷續續地說著。
原是午間下學之時,他正好聽著宮人們議論靳遙,心裡頭替靳遙擔憂,憋屈到了。
「那煥兒覺得那些人罵得對嗎?」
楚煥使勁地搖著頭,「不對,娘親不……不是是妖妃,娘親也……也沒有殺過人,娘親不是壞……壞人……」
「煥兒,既然你認為他們說的不對便無需讓那些話擾亂你的心神。」靳遙將楚煥抽噎的身子摟緊,「其實啊,娘親雖不像她們說的那般,但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人。娘親做了不少的錯事,但娘親不後悔。」
楚煥愣了愣,他似乎明白了靳遙話中的意思。於是,他伸出尚且脆弱的雙手回抱著靳遙,堅定道:「小寶覺……覺得,娘親是好……好人。」
靳遙眼裡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