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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啟手機，看了各大航空公司降落本市的航班，最早是明天凌晨四點半。

韓凜不可能這麼快趕回來的，排除。

後天最早的航班是凌晨三點三十七，接著是上午的六點二十五，再接著是上午的七點零三分。

會是哪一班？大抵哪一班都不是吧。

他翻來覆去地想著，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韓凜是搭乘最早一班航班回來的，落地時間是凌晨四點十一分，較預計時間提前了十九分。

一下飛機，他便徑直打車去了江歲晚的公寓。

坐上車後，他疲倦地按了按太陽穴，閉目養神。

為了方便進出，江歲晚給了他備用鑰匙，當時的江歲晚有些不好意思，一將備用鑰匙塞到他手裡便垂下了頭去，半晌才道：&ldo;謝謝你願意陪著我。&rdo;

他不記得自己回了什麼，只記得江歲晚後頸彎曲的弧度，倘若江歲晚分化成了oga，上面會有腺體。

到了江歲晚公寓門前，他拿出備用鑰匙開了門，又開了燈。

從玄關處能看到沙發，沙發上江歲晚裸露的雙足一下子便沖入了他的視線。

他定了定神，才拿了一條毯子來，蓋在了江歲晚身上。

江歲晚並沒有睡沉，登時驚醒了過來。

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是韓凜，他揉了揉眼睛：&ldo;我竟然睡了一天多。&rdo;

韓凜搖頭道：&ldo;現在還不到五點，你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rdo;

江歲晚有些迷糊，但還是興奮地撲到了韓凜懷中，並注視著韓凜道：&ldo;你是趕了最近一班航班回來的麼？&rdo;

江歲晚睡衣的扣子開了兩顆，暴露出了鎖骨以及大片的胸膛，韓凜將這兩顆釦子扣好後，才答道：&ldo;對。&rdo;

&ldo;你的工作全部完成了麼？&rdo;江歲晚聽到韓凜予以了否定的答覆，又問道，&ldo;你既然沒有暗戀我，為什麼真的馬上趕回來了？&rdo;

韓凜正色道：&ldo;因為我放心不下你。&rdo;

這個答案在江歲晚意料之中，他依依不捨地鬆開韓凜，唇瓣打顫：&ldo;所以你什麼時候趕回去？&rdo;

&ldo;還不確定。&rdo;接下來的工作韓凜暫且交給程秘書了，程秘書想必會忙得焦頭爛額，其中一部分程秘書處理不了，他必須儘快趕回去，但被江歲晚這麼一問，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ldo;我沒關係的，你回去吧。&rdo;江歲晚不想成為韓凜的累贅，他也沒有資格成為韓凜的累贅。

&ldo;不急。&rdo;韓凜端詳著江歲晚道，&ldo;可以告訴我你給我打電話之前發生什麼事了麼？&rdo;

&ldo;其實不是什麼大事。&rdo;不關乎於生死，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ldo;我……&rdo;江歲晚頓了頓，&ldo;我把你留給我的菜都吃完了，昨天中午我自己做了菜，很難吃，我吃吐了，吐過後睡了一覺。睡醒不久，恰巧電閃雷鳴，我並不害怕，卻突然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我一時間忘記媽媽已經過世了，打了電話給媽媽，打不通，又打電話給你，也打不通，我害怕你出事，後來，終於打通了。&rdo;

他苦笑著道：&ldo;都不是什麼大事，對吧？我吃吐了，是由於我做菜難吃，身體又嬌氣；我害怕是由於我胡思亂想。你根本不用擔心我。&rdo;

韓凜擁有豐富的社會閱歷，見識過家破人亡的慘劇，從客觀的角度來看，江歲晚所說的確實都不是大事，但對於江歲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