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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了口氣：&ldo;還沒有。&rdo;

韓凜又問道：&ldo;你願意陪我去吃晚飯麼？&rdo;

江歲晚當然捨不得拒絕：&ldo;我願意。&rdo;

我願意……同時也是結婚時對於誓詞的回答。

韓凜又不喜歡他，他不該胡思亂想。

他揉了揉豆沙酥的皮毛，從廚房拿出兩個碗，臨時當作豆沙酥的食盆與水盆。

他為豆沙酥倒上貓糧與溫水，便與韓凜一道出去了。

他踏著夜風，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一件事：&ldo;你是怎麼讓他們把豆沙酥給你的？&rdo;

韓凜毫不在意地回答道：&ldo;我送了江羅曄一筆大單子，那筆單子的利潤大概是江氏去年淨盈利的一半。&rdo;

&ldo;你……&rdo;江歲晚明白韓凜這麼做是為了自己，但還是想聽韓凜親口說，&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因為我不想看見你不開心，更不想看見你哭。&rdo;韓凜側過頭去，凝視著江歲晚道，&ldo;即使最愛你的媽媽不在了，即使你爸爸與哥哥都靠不住，但是歲晚，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開創你自己想要的人生。&rdo;

&ldo;我不相信自己，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優秀。&rdo;江歲晚苦笑道，&ldo;我是個傻瓜，整整十七年都以為爸爸和哥哥很愛我。&rdo;

&ldo;他們不愛你沒關係，有……&rdo;韓凜意外地發現，他居然想對江歲晚道，有我愛你。

這樣是不對的，他不能一時興起撩撥江歲晚。

於是，他改口道：&ldo;但你必須愛你自己。&rdo;

江歲晚偷偷地擦去了眼淚：&ldo;嗯，謝謝你總是鼓勵我。&rdo;

韓凜假裝沒有看到江歲晚在哭，到了車前，問道：&ldo;你想坐在副駕駛，還是想坐在後座？&rdo;

&ldo;我想坐在副駕駛。&rdo;副駕駛離韓凜更近。

韓凜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等江歲晚坐好後，又親手為江歲晚繫好了安全帶。

韓凜的氣息很近，近得鋪灑在了自己的臉上，江歲晚抿了抿唇瓣：&ldo;你可以親我一下麼？&rdo;

看到韓凜眼中霎時充滿了愕然，他又慌忙指著自己的額頭，解釋道：&ldo;你不是把我當成小孩子麼？你作為成年人，可以親一下小孩子的額頭麼？&rdo;

韓凜遲疑了片刻，到底還是滿足了江歲晚。

他親了一下江歲晚的額頭，而後坐在了駕駛座上。

剛坐下，江歲晚的手便伸了過來，他不明所以地望住了江歲晚。

江歲晚為韓凜將安全帶繫好，低著頭道：&ldo;禮尚往來。&rdo;

韓凜失笑道：&ldo;既然是禮尚往來，你為什麼不親一下我的額頭？&rdo;

&ldo;你又不是小孩子。&rdo;江歲晚明白韓凜對他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口中雖然這麼說著，仍是出於抗拒不了誘惑而在韓凜額頭上親了一下。

韓凜故作鎮定地問江歲晚：&ldo;你想吃什麼？&rdo;

&ldo;吃西餐吧。&rdo;江歲晚報了西餐廳的地址，又傷心地道，&ldo;我和媽媽都很喜歡這家西餐廳，可惜媽媽吃不到了。&rdo;

這家西餐廳的名字曾經出現在調查報告裡，江歲晚的生日是二月十四，江歲晚賣掉心臟的那天也是二月十四，從醫院出來後，江歲晚去了這家西餐廳，還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