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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前者，他就能順理成章地繼續疏遠韓凜了。

縱然他再喜歡韓凜，等韓凜結婚了，有孩子了，他對於韓凜的感情總有一天會褪色的。

倘若是後者，他該怎麼解釋自己突然將韓凜趕走了？

他一時間得不出結論。

韓凜看著沉默的江歲晚，致歉道：&ldo;對不起。&rdo;

江歲晚不明所以地道：&ldo;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rdo;

&ldo;因為我不該出現在你面前。&rdo;韓凜站起身來，&ldo;你自己吃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去店外等你，你吃完後，我送你回學校。&rdo;

江歲晚盯著白氣騰騰的鴛鴦鍋，道：&ldo;陪我一起吃吧。&rdo;

韓凜便又坐了下來，陪江歲晚一起吃火鍋，他很少動筷子，卻要了一瓶啤酒。

他酒量不錯，不過並沒有喝酒的習慣，只會在一些必要的應酬中喝酒。

而現在要啤酒是因為他正在煩惱著該怎麼樣面對江歲晚。

那個依賴他，會沖他撒嬌的江歲晚不見了。

眼前的這個江歲晚雖然留下了他，看起來卻很勉強。

江歲晚從來沒有見過韓凜喝酒，見韓凜一連喝了三瓶啤酒，忍不住出聲制止道：&ldo;不要再喝了。&rdo;

第27章

韓凜放下酒杯：&ldo;你不喜歡酒味吧？抱歉，我不喝了，你慢慢吃吧。&rdo;

啤酒的氣味並沒有讓江歲晚不喜歡，但他不喜歡韓凜喝酒。

他端詳著韓凜道：&ldo;你不吃火鍋了麼？&rdo;

韓凜便涮了一片和牛來吃，和牛的價格不便宜，入口即化，不過他並不覺得可口。

隨後他放下筷子：&ldo;我吃飽了。&rdo;

韓凜分明僅僅吃了幾口而已，為什麼要撒顯而易見的謊言？

江歲晚直截了當地問道：&ldo;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吃火鍋？&rdo;

韓凜搖頭道：&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問？&rdo;

&ldo;既然你並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吃火鍋，就再吃一些吧。&rdo;江歲晚用漏勺將煮好的蝦滑、魚滑、牛肉丸、甜不辣、蟹棒撈了出來，送到了韓凜碗裡。

韓凜沒有拒絕，慢條斯理地吃著。

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桌客人，談笑風生，襯託得倆人猶如拼桌的陌生人。

江歲晚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所有點的食材都吃盡了，才道：&ldo;我們走吧。&rdo;

韓凜去結了帳，江歲晚又問韓凜：&ldo;我們aa吧，我應該給你多少錢？&rdo;

&ldo;不用了。&rdo;韓凜走在前面，車被司機停在了停車場，由於他已經喝過酒了，便找了代駕。

他自己坐在副駕駛，讓江歲晚坐在後座。

他為了空出演講的時間，昨天、今天忙得不可開交，昨天更是加班到凌晨一點。

今天晚上六點半，一抵達a大，他便下意識地搜尋著江歲晚的身影，演講開始後，他發現江歲晚不在聽眾當中，頓時覺得失望，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在他認定江歲晚不會出現的時候，江歲晚卻猝然闖入了他的視線，耀眼得宛若黑夜中的明珠，就是太瘦了些。

他已然睏倦了，闔上了雙眼，按著太陽穴：&ldo;歲晚，記得要好好吃飯。&rdo;

&ldo;嗯。&rdo;自從開學後，江歲晚的三餐定時定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瘦了。

&ldo;那就好。&rdo;韓凜沒有再出聲。

自己想念著韓凜，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