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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言平時雖不怎麼注重打扮,對自己這一頭金髮還是愛護有加的。莫名其妙被燒成陰陽頭,說什麼也得把那怪獸薅禿了才夠解氣。身上猛地一掙,竟醒過來了。
然而在意識朦朧間,他仍然覺得怪獸滾燙的鼻息在灼燒後頸,立刻使勁掐了自己一把,這才確認自己是醒著的。
咦?那為什麼
梁丘言正要轉身,忽然發覺背後其實一直被人緊緊貼著。而那人就在他身後咫尺的地方吐息,體溫高得驚人。
「小易?!」梁丘言大驚,徹底清醒過來,隨即坐起身去探了探對方的額頭。
「嗯。」
對方還沉浸在睡夢裡,可能感覺這隻手摸起來涼涼的,溫順地嚶嚀了一聲,伸手就將它敷在自己的面頰上,又不動了。
原來那個怪獸就是你啊梁丘言哭笑不得。
自己也是腦子犯抽。原本問幾句就能解決的事,偏要冒著雨興師動眾地跑去酒吧散心。到頭來因為誤解顯得自己鑽牛角尖不說,還把眼前這個小傻帽給淋壞了。
這幾天易解為了工作,經常熬到凌晨三四點鐘,免疫力隨之下降也是正常的。早晨又在雨裡泡得透潮,其實早該想到會有感冒的風險。
但易解從酒吧回來後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神經大條的梁丘言也就順理成章地把對方和自己歸到了一類,以為淋雨沒有大礙。直到現在易解發燒,梁丘言才如夢初醒,痛罵自己疏忽。
「唔」發燒終究是不太舒服的。易解翻過身,卻仍然不願意鬆開梁丘言的手,不過這回改成了直接抱在懷裡。
梁丘言只好依著他向裡面坐了坐。
那隻手恰好被放在易解的胸膛上,彷彿貼著滾熱的爐壁,被急促的心跳震著起伏——說實話,即使十分清楚那層衣料下無丘無壑,梁丘言依然覺得有什麼方面是神秘而優越的,讓人忍不住遐想。
鬥爭了半天,原則最後還是敗給了好奇。
他反覆確認著對方是否察覺,一邊稍稍在指間加了力道,立刻就被超乎預計的彈性驚得渾身爆紅。
「這這這!!」
我操,沒天理了!明明都是男人,為什麼就這小子觸感這麼好?!
等梁丘言從震驚中醒來,才慌忙把手抽了回去,一溜煙跑去了客廳找退燒藥,把一櫃子東西翻得比搶劫動靜還大。
梁丘言,你他媽幹什麼呢?!趁火打劫,要不要臉?!
等終於找到了那隻盒子,他的心跳還是遠遠超出正常閾值,滿腦門滲著汗,手裡都有些拿不穩。他定了定神,心想自己這樣回去肯定要被揪個正著,乾脆順路去廚房燒了壺水,藉此平復一下情緒。
結果沒過一會,就聽臥室裡傳來一聲悶響,像是什麼重物掉了下來。
梁丘言猜到是易解,頓時手忙腳亂,也顧不得掩飾了,拔腿又從客廳奔了回去。一進門,就見易解跌坐在地上,正虛弱地喘著氣。
「言哥」
見梁丘言回來,易解立刻微笑著呼喚他。語氣聽上去像是久經風暴的船隻終於靠了港,連愉悅都是很稀薄的。
「小易,你沒事吧?」梁丘言試圖把他扶起來。剛開口時還有些試探的意味,到後來擔心過了頭,把揩油的事也暫時拋諸腦後,一心考慮怎麼安撫這個生病的小可憐:
「你正在發燒呢,趕快躺回去。我拿了退燒藥來,吃下去就好了。」
易解一臉難過,抿唇道:「對不起,言哥,把你吵醒了」
「沒關係,」梁丘言趕忙安慰他,心裡愧疚得厲害:「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出去淋雨的。」
「不是你的錯。」易解低眉。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就在這時,廚房裡的水已經燒好了。
梁丘言聽見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