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枯木逢春(第2/3 頁)
慢語,或說些趣事,或呼喚它們。
這些兔子像是能聽懂她的話,耳朵輕顫,時而蹦跳,時而依偎在雲汐腳邊,引得她笑聲連連。
凌虛負手踱步而出,卻見隔壁李大叔家亂作一團。
他踏入屋子,抬眼便瞧見一塊牌匾,上書“秋來雜肆”四個大字。
原來,李大叔在大街上,也遇到了魔族,當下便覺周身劇痛。
待得掙扎歸家,已然是身負重傷,幸而他腳程頗快,性命暫且無虞。
只是渾身上下,潰爛不堪,疼得他冷汗如雨,苦不堪言。
李大嬸在旁瞧著,心急如焚,尋來城中著名郎中。
郎中左手搭脈端詳,露出手背上的圓形紅斑,色澤鮮豔。
瞧著李大叔這般可怖症狀,眉頭緊鎖,苦思冥想良久,終是束手無策。
凌虛心中暗自思忖:李大叔一家,雖在鄰里眼中,寡恩薄義,尖酸刻薄。
卻唯獨對我,古道熱腸,和藹近人,我剛到常世,諸多凡間瑣事,懵懂無知。
幸得他們指點幫助,悉心料理,才能在這鳳棲城安生立命,如今李大叔受苦,怎能坐視不理。”
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叔這般病痛纏身,實在令人揪心。
我曾讀過幾部醫典,雖不敢妄稱妙手回春,然應對些許疑難雜症,倒也算略有心得。
大叔若信得過,不如讓我診察,看能否探出癥結所在,助大叔稍緩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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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本就焦頭爛額,聞得凌虛此言,不禁側目而視,上上下下將凌虛打量一番,語帶質疑:
“哼,小哥,這病症詭異非常,我懸壺濟世二十載,見過的疑難雜症數不勝數,尚且毫無頭緒。
你這黃口孺子,乳臭未乾,能有何高見?”
凌虛抬眼望去,只見此人錦衣華服,面料考究,身側藥箱,木質上乘。
心中暗自思忖:“這位郎中出診費必定高昂,李大叔家境貧寒,怎會在須臾間,就將他請至家中?”
他拱手笑道:“前輩所言差矣,醫道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倘若不親身探究,查明病症根源,又怎可貿然斷言、輕言放棄?”
李大嬸急得眼眶泛紅,聽聞凌虛言語,恰似抓住救命稻草:
“凌虛啊,我瞧你儀表堂堂,定非凡俗之人。
你就行行好,幫你大叔仔細瞧瞧吧,若是能治好,那自是再造之恩;
就算力有不濟,治不好,我們全家,也絕無半分怪罪於你。”
凌虛微微點頭,探手入懷,取出一枚晶瑩溫潤、流光溢彩的藥丸。
他走到李大叔榻前,將藥丸放入他口中,隨即右掌運氣,靈力湧動。
緩緩貼在李大叔額前,只見一道靈光乍現,自掌心汩汩流入他體內。
不過轉瞬之間,李大叔那腐敗潰爛的面板。
竟如同枯木逢春,逐漸恢復如常,黯淡無光的面龐,也泛起絲絲血色。
李大叔又驚又喜,猛地翻身下床,拉著李大嬸。
二人在凌虛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納頭便拜:“恩公再造之恩,我二人沒齒難忘!”
凌虛趕忙搶步上前,雙手相扶:“大叔大嬸快快請起,不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李大叔掏出一張便箋遞與凌虛,上面題著一首詩:
桐風驚心壯士苦,衰燈絡緯啼寒素。
誰看青簡一編書,不遣花蟲粉空蠹?
思牽今夜腸應直,雨冷香魂弔書客。
秋墳鬼唱鮑家詩,恨血千年土中碧!
他目光誠摯,言辭懇切:“我生前恐是無法報答恩公大恩,不過死後,恩公若有難處,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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