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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隔行如隔山。&rdo;李中將評論道，&ldo;說下去吧。&rdo;

中將的表情十分嚴肅，霍始達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聽到的那個傳聞來。據說當彌賽亞復活後，李將軍竟以它的生命為條件威脅它幫助人類抵抗外星侵略。整個基地中，或許也只有李將軍才敢於那樣與彌賽亞談判吧。

&ldo;哲學不是我的專業。&rdo;霍始達說，&ldo;我不想對意識問題的哲學本質作太多討論，我只關心如何將我的發現應用到當前的危機中。&rdo;

李華勛點了點頭：&ldo;那麼，醫生，你要給我們看的是什麼呢?&rdo;

霍始達朝戈開美做了個手勢。後者起身離開會議桌，開啟了牆上的一個開關。會議室一側的窗簾沿自動軌道緩緩收起。透過巨大的單向玻璃窗，可以看見在上次攻擊中遭受u副作用影響的患者都坐在隔壁房間裡。茉莉和另兩個從新墨西哥送以前患者來的醫護人員在一邊監護著。

&ldo;我們發現受到u侵蝕的患者，其自我意識都完全喪失了。也就是說，雖然他們的感官還能夠接受外界的資訊，但是卻不能形成自我意識。舉例來說，當光照射到他們的眼睛中，可以觀察到瞳孔收縮，大腦的視覺皮層也有相應波動，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身體反應。他們對飢餓和疲勞等身理狀況也都不能察覺，在很餓的情況下面對食物仍沒有進食的慾望。&rdo;霍始達說。

&ldo;等一下。&rdo;李華勛中將打斷了他的話，&ldo;你說他們喪失了自我意識?&rdo;

&ldo;是的。&rdo;

&ldo;你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又怎麼知道他們沒有自我意識?&rdo;

&ldo;的確，自我意識是隻有自己才能體會到的一個概念。但從患者的行為來看，喪失自我意識是最恰當的描述。他們的身體反應彷彿行屍走肉，似乎──請允許我這麼作比方──他們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軀體。&rdo;

李將軍抬起眉毛朝杜馬略少校看看。

&ldo;霍醫生，你所舉的患者症狀也可以有其他解釋。&rdo;杜馬略少校說，&ldo;有些精神病的症狀與此類似。&rdo;

&ldo;我支援霍醫生的看法。&rdo;戈開美說。

&ldo;二比二，平局。&rdo;杜馬略說。

&ldo;三比二。我這裡還有一個支持者。&rdo;霍始達指了指桌上的一大摞文件，&ldo;溫賚博士曾經提出過三重人格的想法。那是在u裝備研發的初期。他稱此為自我人格的喪失。&rdo;

&ldo;天啊，你全看完了?&rdo;戈開美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文件小山，&ldo;那是博士的個人筆記嗎?我都沒來得及看過。&rdo;

&ldo;花了兩個通宵。很值得。&rdo;

&ldo;三重人格?自我、本我和超我?&rdo;杜馬略問。

&ldo;不是弗洛伊德的那套。&rdo;霍始達說，&ldo;溫賚博士也只是作了一些初步的推想，大多是根據實驗得到的腦電波正交特徵值組而進行的推測。他把自我人格稱作ada。所有的個體生存反應，從生存本能所進化而來的意識，比如自我保護、覓食、反抗自殺的傾向……等等都屬於這一人格。&rdo;

&ldo;那麼第二人格是什麼?eve?&rdo;杜馬略開玩笑地問。

&ldo;猜對了。&rdo;霍始達說，&ldo;eve人格負責所有與繁殖相關的意識，比如求偶、生育、對兒女後代的關心，等等。&rdo;

&ldo;但我猜不到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