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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開美隔著玻璃，高興地朝霍始達揚了揚光碟：&ldo;攻擊資料全記錄來了。&rdo;

霍始達來到隔壁控制室，看著她把光碟放進電腦。一想到這小小一片光碟上就儲存著毀滅地球上三分之二人口的攻擊力，他的心裡就有些異樣。這種感覺就象學生時代參觀封鎖著天花病毒的實驗室。

&ldo;接下來做什麼?直接向他灌輸這些資料?&rdo;霍始達問，&ldo;我們能保證完全控制影響範圍嗎?&rdo;

&ldo;當然能。&rdo;戈開美說，&ldo;不過首先得取樣他的基本資料。&rdo;

她拿起麥克風：&ldo;杜先生?聽得見嗎?&rdo;

隔著大幅玻璃，坐在透明圓筒裡的杜朗朝他們小心地點點頭，生怕頭上的電線勾到什麼。

&ldo;很好。&rdo;戈開美說，&ldo;在實驗過程中，儀器中會不時發出一些光，請不要讓它影響你的思維。你可以閉上眼睛。接下來我們要先測量一下你的基本情緒模式。下面我說一些情景或事件，如果你有相應的經歷，就回想一下這段經歷，如果沒有，那麼就設身處地想一下在那種情況下你會怎麼反應，好嗎?&rdo;

杜朗又點了點頭。

&ldo;好。我們開始。&rdo;戈開美回頭對霍始達說，&ldo;你來記錄資料。&rdo;

她拿起拍紙簿，對著麥克風念道：&ldo;首先，請儘量放鬆意念，什麼也不要想。假如你參加過禪宗訓練班或者瑜珈課，可以按照他們的方法冥想。一，二，三，開始。&rdo;

在和他們一牆之隔的實驗室裡，杜朗面無表情地坐在儀器中。一道藍色的光環貼著圓筒形的器壁自上至下緩緩移動，這是在對微弱電磁場進行掃描。很多病人對霍始達說感覺象在做ct掃描，但事實上它們的工作原理完全不同。還曾經有人開玩笑地說這道光的顏色和速度讓他覺得象是坐在掃描器裡。

&ldo;怎麼樣?&rdo;戈開美問。

&ldo;不錯。&rdo;霍始達看著電腦螢幕上逐漸完整的偽彩色三維立體點陣，&ldo;平穩，沒有大的峰值。&rdo;

戈開美笑了起來，&ldo;這只能說明他的腦波平穩。你還沒把影象經過重要的轉換步驟呢。&rdo;

她指給他看幾組按鈕，霍始達按她說的操作，只見影象一遍遍地重新整理出不同的色彩和密度分佈，生成七八組不同的分佈圖和數十條曲線。

&ldo;太神奇了。&rdo;霍始達讀著螢幕上的說明，&ldo;這是分離出的正交情緒?是你們自己開發的軟體?&rdo;

&ldo;不是所有的正交分量。我們的工作還不完善。&rdo;戈開美聳聳肩，指著一條曲線上幾個明顯的波谷，&ldo;這裡有幾個不穩點。&rdo;

&ldo;這條曲線代表什麼?&rdo;

&ldo;抱歉，我不知道。&rdo;

&ldo;嗯?&rdo;

&ldo;理論上說，每條曲線都代表幾個相互聯絡的正交分量的耦合。我們分離出了這些資料，但並不是所有的數字都得到了解釋。&rdo;

&ldo;那麼這幾個點對實驗有影響嗎?&rdo;

&ldo;會有些小影響，但不要緊。&rdo;戈開美搖著頭說，&ldo;其實，絕大多數人的情緒深處都有幾個不穩點。&rdo;

&ldo;明白了。&rdo;

戈開美的視線回到拍紙簿上，繼續對著麥克風念：&ldo;好的。現在，請回憶你吃過的最可口的食物，想像你正在大快朵頤，你最喜歡的肉類或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