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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思考著該如何提下一個問題時，本該處於催眠狀態的茉莉突然大吼一聲。

&ldo;停止!&rdo;

杜馬略嚇了一大跳，駭然朝後跳開一大步。他退得太急了，以至於撞翻了椅子，重重摔了一跤。

在夜色沉沉的大地上，

我的斗室和原野合為一體。

我化作了一根琴絃，

在喧響的、寬闊的

共鳴之谷上張起。

萬物是一把把琴身，

充滿著黑暗的絮語;

在裡邊做夢的是女性的哭泣，

睡夢中騷動著一代代人的

怨恨……

我要發出銀色的顫慄，

讓萬物在我下面共振，

一切迷惘者將追尋

從我歡舞的聲響中發出的

光明，從天空環繞著它波動的

聲響中發出的光明，

透過窄小的虛弱的裂隙，

向那一道道曠古的

無底深淵

墜去……

──選自rilke詩集

第十五章：不能承受之重

插pterxv：freeanry

&ldo;還是被你發現了。&rdo;西門諾苦笑著說。

&ldo;見了面連個招呼也不打嗎?諾?&rdo;李中將看清他的臉後，收起了槍。

&ldo;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名字。&rdo;

&ldo;對於把我花園裡的櫻桃樹果子都吃光的小混混，通常會記憶深刻。&rdo;

&ldo;那次可不光是我一個。是季森和我們那票人一起乾的。&rdo;

&ldo;而你在季森的敘述中，總是以行動策劃者的面目出現。&rdo;

西門諾尷尬地笑了笑。當年的小毛孩在偷吃李上校的櫻桃時被發現，現在的聯邦調查局少校在偷看李中將的記錄時被撞破。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一樣的兩人，一樣的尷尬。

當然，還有一點重要的區別，現在的西門有著比少年時更加敏銳的分析思考能力。西門迅速判斷著眼前的情勢，這是所有情報人員都學過的課程。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與中將拉近關係，然後隨機應變。

西門伸出手：&ldo;那麼，希望現在打招呼還不算晚。李中將，我想我還是可以說&r;很高興見到你&l;，以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的立場。&rdo;

李中將啼笑皆非地伸出手去與他相握：&ldo;因櫻桃而結下的友誼?唔，幸好我沒有太多這樣的朋友。&rdo;

就在這一眨眼的工夫，西門忽然瞟到了李中將右手無名指上所戴的那個碩大的徽章戒指。那個戒指的圖案正是他所熟悉的：圓規和矩尺。短短一瞬間中，西門下意識地握著李中將的手，無名指鉤住李中將的小指輕輕一拗。

李中將眉毛一挑，明顯十分驚訝。他的回應是用食指圈著西門的拇指捏了捏。

這下輪到西門吃驚了。這個秘密暗號表示李中將在共濟會中的等級已經達到了第三十二級。西門不由得慶幸自己在關鍵時刻反應神速。

李中將目不轉睛地盯著西門的眼睛。西門坦然與他對視。半晌，李中將點了點頭，放開了手。

西門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已經脫離了危險。

&ldo;坐吧。&rdo;李中將指著一張椅子，&ldo;告訴我你的來意。&rdo;

&ldo;抱歉。根據保密制度，我不能說。&rdo;西門苦笑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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