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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凌少恆：&ldo;帶路。&rdo;

&ldo;這邊，這邊。&rdo;凌少恆急切替他指引，兩個人很快出了大廳側門。

轉眼，天已經黑了，可是產房都還沒有能傳來訊息，當容華出現在大廳，已經是後半夜了。

&ldo;姐姐怎麼樣？&rdo;雲瑤第一時間衝上來。

容華扯了扯嘴角，看向雲瑤突然有點不忍心開口。

陸氏就在雲瑤身邊，見他這種反應抬手捂住嘴巴，眼淚決堤忘了反應，腳下趔趄著後退。

&ldo;娘。&rdo;秦章趕忙上前將人扶住。

雲瑤笑了笑：&ldo;容華，姐姐沒事了，對吧？&rdo;伸手拽住容華的袖子，聲音都變得很輕很小。

容華搖了搖頭，半晌沙啞著嗓子：&ldo;抱歉，太遲了。&rdo;

&ldo;什麼…什麼太遲了？你…不過是生孩子而已，哪有什麼遲不遲，容…容華你…你不要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rdo;雲瑤死死拽著容華的袖子自欺欺人，即使一直都在笑眼淚早就讓她模糊了視線。

容華狠心：&ldo;她身子透支太厲害，又有中毒跡象，孩子保住了卻過於體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我已經，盡力了。&rdo;

&ldo;不可能。&rdo;雲瑤突然嘶吼，抓住他衣服的手骨節已經泛白。

&ldo;乖，冷靜點。&rdo;凌君胤將人圈到懷裡安撫。

一聲悽厲啼哭：&ldo;老天爺吶。&rdo;陸氏兩眼一翻暈倒在秦章懷裡。

秦章忍著妹妹離世的悲痛：&ldo;我先送娘回府，一會兒再過來。&rdo;

&ldo;你確認是中毒？&rdo;凌君胤抓住拉扯容華的雲瑤冷聲詢問。

容華面色很難看，抬頭：&ldo;是。&rdo;說完像是有什麼猶豫，轉頭看了看側門的位置又回頭，&ldo;是醉春。&rdo;

&ldo;什麼？&rdo;雲瑤突然僵住了，瞪圓了眼睛沙啞喃喃道，接著瘋了一樣掙扎，對著凌君胤又扯又打，&ldo;你聽到了沒，聽到了沒，你還敢說當年的事情與他無關，你還敢說嗎，你敢說嗎？&rdo;

凌君胤面對雲瑤的哭喊控訴一動不動，眼眸幽深的像是一把利劍薄唇緊抿著，任由她對自己又打又砸。

&ldo;你冷靜點。&rdo;容華拉了一把雲瑤。

雲瑤反手揮打過去：&ldo;你們一丘之貉，離我遠一點。&rdo;

&ldo;你能不能講理？&rdo;容華低吼。

雲瑤哭著說：&ldo;講理能讓我娘活過來嗎？講理能讓雨雙姐姐活過來嗎？講理？這些事情有何理可講，你告訴我，有什麼理可講？我孃的冤屈我找誰去算，如今…如今還有一個姐姐。&rdo;

凌君胤慢慢上前，不顧雲瑤牴觸掙扎將人從身後抱住，抵著她後腦輕嘆：&ldo;不要哭，最怕的就是你哭，更怕你跟我生氣，每一次你生氣，我都會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辦，雨雙的事情誰也都沒想到，可你冷靜想一想，拋卻你孃的事情不提，凌少恆又如何會對一個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下手。&rdo;

&ldo;如何不可？&rdo;雲瑤轉頭反問，眼中猩紅，抓住凌君胤的領子：&ldo;你到底知不知道…&rdo;後面的話詫然而止。

她能說什麼？說凌少恆根本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畜生，還是說他本就六親不認，連自己哥哥都敢殺的人有什麼不敢做。

可是，她沒有立場，沒有證據。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