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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撞開了鎖和拴上了安全鏈的房門,闖進我的旅館房間時,發現我神志不清地躺在地板上抽搐。我因發高燒而昏迷,奄奄一息。
到了1984年5月我最終身體恢復並重返工作崗位時,格林河殺手仍然逍遙法外,正如十幾年後的今天我在寫作此書時的情況一樣。我當時繼續為專案小組提供諮詢,小組組織了美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有組織搜捕行動。隨著死屍數目不斷增加,調查工作越是持久,我就越是深信有幾個殺人犯在作案。他們具有某些相同的特徵,卻在各行其道。斯波坎和波特蘭的警方向我通報了一連串妓女被害和失蹤案,但我發現它們與西雅圖一帶的謀殺案不存在明顯的關聯。聖迭戈警方認為,該市發生的另外一連串案件也許與此有關。總而言之,格林河專案小組正在調查五十多起亡命案。嫌疑物件從l,200人縮小到了大約80人。這裡面什麼人都有,有死者生前的男朋友以及拉客者,有波特蘭的一名嫖客(曾有個妓女在他揚言要蹂躪她之後逃了出來),還有一個長期住在西雅圖的捕獸者。連警察隊伍中的某些成員一度也被認為是嫌疑人。但是,沒有確切證據證明其中的哪個就是兇手。眼下我確信至少有三名作案者涉案,很可能不止三人。
最後一次採用大規模前攝技術是在1988年,當時向全國觀眾播放了一個持續兩小時的現場直播電視節目,題為《搜捕兇手……現場直播》,由《達拉斯》一片的男主角派屈克&iddot;達菲主持。節目介紹了搜捕行動的大致情況,同時提供了一組免費電話號碼以便觀眾直接提供破案線索。我飛往西雅圖出席了這檔節目,還訓練警官們如何迅速從打來的電話中獲取有用的資訊。
節目播出後一星期之內,電話公司估計有十萬以上人次試圖撥進電話,只有不到一萬人打通了電話。三星期過後,已經根本沒有足夠的財力或志願人員去繼續開通那幾條提供線索的熱線電話了。最終,這成了我們為偵破此案所做的又一次徒勞無功的努力。許許多多的熱心人士盡力幫忙,但收效太小,為時也太晚。
多年以前,格雷格&iddot;麥克拉裡將一幅卡通畫釘在辦公室的佈告板上。畫面上有一條龍,口吐火舌,很霸道地屹立在一個拜倒在地的騎士面前。標題很簡單:&ldo;有時龍會取勝。&rdo;
這是一個無法逃避的現實。我們無法將罪犯一網打盡,況且由於我們已抓獲的罪犯早已或殺人,或強姦,或蹂躪,或爆炸,或放火,或殘殺,可以說沒有一人是被及時捉拿歸案的。這便使今天的公眾惶惶不可終日,誠如一百多年前第一個系列殺手傑克開始殺人碎屍時那樣。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雖然《搜捕兇手》這檔節目未能幫助偵破格林河謀殺案,我在當年出席的另一檔全國性電視節目中,的確透過側寫手法確認了那個臭名昭著的系列殺手的可能身份。節目播放的時間恰巧是碎屍者傑克製造懷特查佩爾謀殺案100週年的時間,它意味著我的側寫實在是遲到了整整一個世紀,無法對緝拿真兇有何幫助了。
那些野蠻的謀殺妓女行徑發生在1888年8月31日至11月9日期間,地點位於維多利亞時代倫敦城的簡陋而擁擠的東區那些靠煤氣照明的街道里弄。在那一期間,殘忍的殺人分屍行為愈演愈烈。9月30日凌晨,作案者在一兩個小時之內殺害了兩名女子,這在當時是聞所未聞的。警方收到了幾封對他們肆意嘲弄的信件,遂將其披露於報端,這些恐怖事件頓時成為媒體爭相報導的熱點。儘管蘇格蘭場警方付出了極大努力,碎屍的惡徒卻從未被抓獲,對他的身份一直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如同人們推測莎士比亞的&ldo;真實&rdo;身份那樣,對嫌疑人的勾畫多屬臆測,沒有揭示多少實情。
多年以來,人們最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