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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聽說,她一刀砍死了擎山派的掌門大弟子,然後就毫無預兆地判出宗門了。」卓浪道,「再有她的訊息時,她就已經是魔域的右護法了。」
沈修珩轉頭看向好友:「你不就是那什麼擎山派的掌門大弟子嗎?」
「那是我飛昇仙界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卓浪看了看跟人交談甚歡的魔域右護法,神情複雜,「自那之後,擎山派也後繼無人,漸漸落寞了。」
「依我看,這件事兒背後一定有很複雜曲折的隱情,你可千萬別想什麼要給宗門報那一刀之仇。」沈修珩誠懇道,「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跟魔域搞好關係。」
卓浪:「……」
他看他們仙尊最主要的不是想跟魔域搞好關係,而是想跟人家魔尊處好關係。
卓浪將一系列愛恨情仇拋到腦後,滿腔悲憤只化成一句話:「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沈修珩嘆了口氣:「不是,你看我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遇到了看對眼兒的,心動一下也很正常不是?」
卓浪:「……」
你那不叫看對眼兒,你那叫單相思好嗎!
而且你也不是心動了一下,你這一天心都在亂動啊喂!
卓浪仙君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不能說,他只能把一腔憤慨憋在心裡,臉都憋得發青了。
憋到內傷,卓浪也只能勸上一句:「你這心思要是被人家魔尊知道了,怕不是要被人家魔修一路追殺?」
沈修珩則表示對此毫無壓力:「你要對我有點兒信心。」
卓浪問:「你覺得你有本事能讓對方立刻也跟你看對眼兒?」
「不是。」沈修珩說,「我是說,如果他真的要對我趕盡殺絕,我應該不至於栽在他手上。」
卓浪:「……」所以說你這到底是太有出息還是太沒出息了啊喂!
還不能兩人在說什麼,就聽到宴席上起了異響,刀劍出鞘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聲。
定睛一看,問題出在一個端菜上來的小魔修身上。
這魔修剛才還好好地在端盤子,可現在手中的碗碟都打翻在地上,只見他雙眼翻白、額頭上都是黑色的脈絡,看樣子已經沒有了神智。
小魔修的目標是主座上的魔尊,看都沒有看周圍的賓客一眼,只口齒不清地嘀咕著些什麼,朝著明熙沖了過去。
右護法叫人先看護住在場的賓客,左護法立刻抽出本命法器擋在了明熙身前。
但就在那小魔修被左護法攔住去路的一瞬間,他的身形發生了巨變,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聲,他直接化成了一頭站起來至少兩層樓高的巨獸。
巨獸青面獠牙,渾身長著青黑色的長毛,四爪著地,頭頂一雙長長的耳朵,身後還有兩條與身體一般長的細長條尾巴。
在場見過前任北域魔尊的人都認了出來,這正是對方的原形,是一頭入魔的上古妖獸。
據說這位在入魔之後殘忍嗜血,所到之處片甲不留,曾吃乾淨了前前任的北域魔尊全族數百魔修,見到他真身的人都無法全身而退。
而這位前任北域魔尊,此時應該被囚禁在鎮魔塔中,這隻巨獸也確實沒有傳說中那上古妖獸恐怖的威壓,可能只是對方在被關入鎮魔塔之前逃出來的一個分魂。
但哪怕只是分魂,左護法也只能接下對方一爪子了,恐怕連巨獸第二爪子都接不下來,作為本命法器的那柄長劍也在利爪之下出現了裂痕。
被魔域的護衛們護在身後,賓客們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人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這麼多人在,肯定不會抵不過這麼一直似乎沒有神志的野獸。
眾人只是在等待,想要看看那位自從出現後就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魔尊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