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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這個確實不能耽誤,瞧寧誠伯哭得那麼傷心,老夫人的身子肯定是不太好。等會得讓姜蓯靈好好診脈,怎麼說這寧誠伯府日後也是……不不,是皇上體恤開國勛貴。
拿起硃筆,皇帝繼續翻看奏摺,只是在想到今日早朝上的事,又不禁笑道:「朕突然發現寧誠伯也不是一無是處,」經了燕夫人的點撥,竟能徒生大膽,一次捅了鍾家、勇毅侯府和承恩侯府,「不錯,刑科都給事中的位置就留給他了。」
刑科都給事中?範德江這會可以確定了,寧誠伯今早那一嚎哭是哭到皇上心坎裡去了。不然也會把這麼個實實在在的位置丟入寧誠伯口裡,雖說寧誠伯現也是五品官,但這裡區別大了。
「那皇上,奴才這趟去寧誠伯府要給透句話嗎?」讓寧誠伯膽子再大點,一嘚瑟多拉幾個下渾水。
「你親自去走一趟就行了,」都到了這個時候,皇帝也不想再出岔子:「話不要多說,先由著他們吵著吧。」吵到初雪之後,他見過她了再做定論。
「是,那奴才現就下去準備著往寧誠伯府探望老夫人。」
皇帝點首:「去吧。」
「奴才告退。」
待範德江出了大殿,皇帝擱下硃筆,後仰倚靠著龍椅上,閉上雙目,抬手揉捏睛明穴,對空說道:「朱氏女可有異象?」
「除了異常堅信寧誠伯府三姑娘會成為皇后外,」一粗啞的聲音自殿後傳來:「每日抄經,並無怪異。」
是嗎?皇帝停下揉捏睛明穴:「接著盯,朕不信什麼噩夢預兆。」他要知道朱薇嵐到底是從何得知他有意李氏安好為後的?這事若不查清,她就只能死在後宮裡。
「是」
「還有讓鍾家和承恩侯府鬥起來,」皇帝睜開雙目,褪去了平日裡的溫和,眼神冷冽如刀,深邃不見底。他要看看有了鍾家女這齣,朱氏女還會不會那麼堅信他有意的是李氏安好?
「是」
因著祖母身子不爽,各院就沒去寧餘堂請安。李安好用完早膳,帶上寶鵲特地熬的藥膳粥,繞道正院叫上宏哥兒,一齊去陪祖母。
「三姐姐,宏哥的香香球生了一個香香球,」小胖墩蹦蹦跳跳地跟著,右手提著昨日那隻元寶荷包,一搖一晃,傳出叮叮噹噹的玉石撞擊聲。
這肯定是錢氏說的,李安好蹙眉苦笑:「那你今晚回去記得讓母親給你看著荷包,瞧瞧明天會不會再生出一隻?」昨日事多,她也忘了跟小傢伙解釋另一隻玉香球的來處,現倒好。
宏哥兒歪著頭想了下,便愉快地點頭了:「好。」
到寧餘堂時,老夫人正躺坐在榻上翻看黃曆,見著姐弟兩,暗黃了許多的面上終是露了笑:「你們怎麼來了?」
「母親要理家務,宏哥兒右手受了傷,這幾日也不用去前院,我怕他擾了母親的事,便帶他來寧餘堂讓您看著,」李安好示意寶櫻將食盒交給江嬤嬤,自己則坐到榻邊幫著祖母按壓腿。
「祖母,您冷不冷?」宏哥兒脫了鞋,一踮腳一抓拉就極為利落地爬上了榻,擠到老夫人懷裡:「宏哥暖和,給你焐焐。」
老夫人抱緊懷裡的肉墩子,笑道:「好,宏哥兒給祖母焐焐。」
江嬤嬤將藥膳粥稍稍熱了下,就端了上來:「老夫人,三姑娘特地吩咐人給您熬的,奴婢聞著挺香,一點藥味都沒有,您趁熱用一些。」
「端來……」
「老夫人,」守門的婆子隔著門簾回稟,語調中帶著急切隱含著興奮:「伯爺說皇上著太醫院院判來給你診脈,還派了御前首領太監範公公帶千年人參來探望您。」
原還沒什麼精神氣的老夫人聞言一拗坐直身子,看向安好。李安好立時會意,抱起宏哥兒退到內室的屏風後。同時江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