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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屁股墜地，趙棗兒都沒有真實感。

‐‐這只是一場荒誕的夢吧?趙棗兒暈乎乎地想。

林山奈又拉長了自己的脖子檢視背後的傷口，她疼得齜牙咧嘴，怒氣沖沖地看向趙棗兒身後：&ldo;又是你!&rdo;

誰?

趙棗兒回過頭去，卻被一件外套兜頭蓋住。

&ldo;退後。&rdo;

那溫潤好聽的聲音有幾分熟悉，連外套的溫暖都透著幾分親近，讓人安心。

趙棗兒拉下外套，看見了莊祁的側臉。

正文 12醫院驚魂(1)

莊祁的眉頭緊鎖，唇抿得緊緊地，讓往常溫潤的臉龐多了幾分凌厲。側臉的線條分明，修長的脖頸，白色的襯衫一塵不染，褪去了溫和的善意，莊祁周身籠在淡漠疏離中，看著林山奈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和殺氣。

‐‐仿若神兵天降，仿若蓋世英雄。

看著莊祁，趙棗兒怔怔地。

&ldo;穿上。&rdo;莊祁瞥了趙棗兒一眼，心情似乎不太好。

&ldo;又是你。&rdo;林山奈又說了一遍。

莊祁卻一挑眉：&ldo;你認得我?&rdo;

林山奈卻沒有再回答，反手一抓，角落裡的鋼材便到了她手裡。沉重的鋼材像輕飄飄的紙片，隨著林山奈指的方向飛去，劃破風，發出嗡鳴，帶著可怖的殺氣。

莊祁拉著趙棗兒退後，用力關上樓梯間的門，瞬息間，鋼材撞上門，扎穿了門板。

趙棗兒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莊祁突然&ldo;嗯?&rdo;了一聲，復要開啟眼前的門，趙棗兒本想阻止他，&ldo;哐&rdo;的一聲，門被推開，但門後不再是天台了，而是醫院的走廊。

&ldo;是幻境。&rdo;

趙棗兒知道莊祁是在解釋給他聽，但她並不能理解。

&ldo;什麼幻境?現在要怎麼辦?&rdo;

&ldo;走。&rdo;語畢，莊祁率先走了出去。

趙棗兒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沒走兩步，莊祁突然停下來，趙棗兒險些撞上莊祁的後背。

&ldo;你站在這。&rdo;莊祁道，而後接連開啟好幾個房間的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ldo;你在找什麼嗎?&rdo;趙棗兒有些不安，想去幫忙，又怕對方嫌棄自己拖後腿。

莊祁沒有回答，不一會兒拿著一雙拖鞋回來。可能是哪個值班護士的拖鞋，粉色的，還帶著毛茸茸的毛球。

把拖鞋放在趙棗兒身前，莊祁示意她：&ldo;穿上。&rdo;

原來是去給她找拖鞋。趙棗兒臉一紅，看著自己已經凍得發紫的腳，有些尷尬。一路上光著腳走，腳底髒兮兮的不說，還劃了兩道口子，隱隱作痛。

粉色的毛絨拖鞋乾淨漂亮，趙棗兒蜷起腳趾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似乎能洞悉她心裡的每一個想法，莊祁轉身去拿來了濕毛巾和酒精、棉簽，在趙棗兒面前蹲下。

&ldo;腳。&rdo;莊祁伸出手，示意趙棗兒把腳放到他的手上。

&ldo;我自己來。&rdo;

趙棗兒怎好意思遞出自己髒兮兮的腳，她看到不遠處的座椅，一蹦一蹦地過去坐下。

右腳掌被石子劃出一道血痕，已經結痂了。左腳掌較為嚴重，一塊小石礫陷進了肉裡，還在往外流血。

趙棗兒自己拿著鑷子想把石塊夾出，奈何手剋制不住地顫抖。方才在天台上渾身都凍僵了，絲毫沒覺得疼，現下身子漸漸暖和，才覺得腳底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