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2/3 頁)

。

總之這間院子從內到外被打點得煥然一新，太過刻意的討好，反而讓芳菲覺得好笑。

這秦家人啊……果真都是一群勢利眼！

說他們勢利，還真沒冤枉他們。

芳菲回來幾天後，一日在閨學放學時剛想回家‐‐現在來接她的是秦家的車子了‐‐便被一位同窗叫住了。

這同窗姓張名端妍，是陽城府下面一個知縣家的千金。張端妍比芳菲大個三四歲，平時和芳菲倒也常說說話，彼此間觀感都不錯。因為張端妍性子嫻靜，不愛說是非，芳菲還是很樂意跟她結交的。

見是張端妍叫自己，芳菲忙止住步子，笑道：&ldo;張姐姐，有什麼事嗎？&rdo;

張端妍走過來，輕聲細氣的對芳菲說：&ldo;秦妹妹，明兒休息，又恰好是我生日……我想請幾位姐妹一起下館子去吃頓便飯，好不好？&rdo;

這時代雖說對女子約束甚多，但是富貴人家的女眷外出，到酒樓雅座裡用飯，也並不少見。甚至還有些人家男女同室宴會的，只在中間隔一道屏風便可。

聽張端妍說是她生日，芳菲卻也不好推辭了。張端妍又說已請了惠如姐妹兩個，這讓芳菲更是無話，便約好了時間地點答應準時赴約。

芳菲出門用車，當然是要向管家的孫氏報備的。

孫氏一聽芳菲明日要去赴官家小姐們的宴會，答應得不知有多慡快。

她又對芳菲說：&ldo;七丫頭啊，如今你身邊就一個春雨管著你釵環盥洗，剩下那兩個粗使丫頭巧雲、巧寧不過就收拾收拾屋子，人哪夠使？我們雖然是小戶人家，姑娘們也得有些使喚的人才行。我屋裡的丫頭紅霞還算伶俐，就給你使喚吧，可好？&rdo;

芳菲心裡明鏡似的，這就是往自己屋裡放內應了。這個紅霞一定是孫氏的心腹使女吧……看來孫氏真想把自個全捏在她手裡任由她利用呢。想得倒是周全！

&ldo;謝謝三伯母。&rdo;芳菲低頭施禮，道了一聲謝。

等她回到屋裡，紅霞已經站在裡頭等差使了。芳菲坐在小桌旁，一邊喝茶一邊用眼角餘光掃視這十三四歲的大丫鬟。果然是個一臉機靈的，看來也得先給她立點規矩，免得她欺負自己年紀小，擅自插手管事也是個麻煩。

&ldo;既然你是我屋裡的人，我也該給你改個名字，&rdo;芳菲把玩著手中的茶杯：&ldo;你說呢？&rdo;

紅霞的頭垂得低低的，只說全聽姑娘吩咐。

&ldo;就隨春雨的名兒，叫春糙吧。&rdo;

芳菲看似隨意的起了個名字，其實頗有深意。她說：&ldo;你雖然比春雨大些，但跟我跟得晚。在這屋裡，平時的差使還是春雨多領些，畢竟我的事情她都熟悉。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別自作主張，問了我再去做，可聽明白了？&rdo;

芳菲特地在&ldo;自作主張&rdo;四個字上加了重音，紅霞又不是個笨的，自然聽懂了。

&ldo;奴婢謝姑娘賜名。&rdo;

改了名的春糙忙跪下給芳菲磕頭。

芳菲先不忙叫春糙起身，接著囑咐道：&ldo;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丫頭，要聽我的使喚。別人在我屋裡，耳朵和嘴巴卻伸得遠遠的，這樣的人我是容不得的！&rdo;說到最後，她的小臉上竟現出幾分厲色來，讓原本輕視她的紅霞見了也不禁敬畏起來。

&ldo;奴婢往後一定規規矩矩服侍姑娘，請姑娘放心。&rdo;春糙忙又連連磕頭。

春糙原是孫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