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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他們被擄劫的第三天,敬州府的官兵也隨之出動增援。因為那片水域,已經接近敬州地界,而被擄劫的又是陽城出來的船隻。
兩股官兵合流後,想要前後夾擊河盜。誰知那些河盜能夠在清江上橫行多時,自然有他們獨到的手腕。
他們竟趁著陽城官兵和敬州官兵會合的空當,打了個時間差,憑著對河道的熟悉鑽進了一片蘆葦盪裡,竟消失在官兵們的視線之中。
第四天,兩部官兵搜尋河盜不見,開始互相埋怨對方。敬州官兵埋怨陽城官兵沒有先拖住敵人,陽城官兵卻說敬州官兵打亂了他們原有的計劃。這片水域本來就是以前有名的&ldo;三不管&rdo;地帶,現在一出事,大家都往對方身上推卸責任,反而把對敵之事拋諸腦後了。
第五天,那股河盜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無論官兵如何搜尋,也沒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ldo;河盜不見了?&rdo;
芳菲怔怔地看著那封信,不自覺地將那薄薄的信箋捏成了一團。她的心,也隨之糾結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河盜船隊,起碼有三艘船以上。他們肯定在那蘆葦盪附近有一個隱秘的巢穴,是隻有他們才知道的密道和小港,所以那些傻蛋官兵才會找不到他們。
其實,能夠讓這股河盜勢力坐大,就證明那些官兵是多麼無用了。從唐老太爺的信中看到,那片水域因為是三府交界處,地形複雜,水勢湍急,巡航困難,所以官兵的水軍一般都不會到那裡去。
這回如果河盜們挾持的僅僅是一些客商,而沒有應考學子的話,官兵還不會這麼積極的去追擊呢。
第六天,依然沒有找到河盜。敬州的官兵先打了退堂鼓,說緊緊圍逼不是個辦法,這樣只會讓河盜狗急跳牆。既然他們挾持了人質,就是為了要勒索錢財的,不如我們就坐等他們出來提交換條件吧。
由此可見敬州官兵的無能……
陽城的官兵當然不敢這麼做,畢竟那些都是陽城學子,身後都有宗族勢力在支援。如果他們也撂挑子不幹了,回到陽城肯定會被父老鄉親們用唾沫星子淹死
可是沒有了敬州官兵的協助,陽城的水軍對地形極度不熟悉,也沒法再繼續追捕下去。
第七天,陽城官兵派出一支隊伍回到陽城向知府史大人請示,他們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已經整整七天了。
這七天裡,陸寒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芳菲整個人已經熬瘦了一圈,臉上瘦得只剩一雙眼睛。但她眼中的神采卻並未消失,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著她一定不能夠倒下,那就是‐‐她一定要看到陸寒,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
第八天,史知府終於做出了決定‐‐聽從敬州官兵的意見,撤圍。在蘆葦盪附近等待河盜主動出來換人……
在史知府認為,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誰也不知道把河盜逼急了他們會不會將人質全部殺光。
他已經被圍在府衙裡的人質家屬們搞得焦頭爛額,所有的決定,都必須將人質的安危放在首位,而剿匪則只能靠後。
於是現在,大家都只剩下了等待。
等,等河盜提出換人。
但要等到什麼時候?
而船上的人質,又等不等得起?
第八天的午後,當唐老太爺將史知府的決定送到芳菲手上的時候,她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不知道那些被擄劫的人質的家人會怎麼做,可是等待,絕不是她行事的風格
&ldo;春雨,讓人去租馬車,我要出門&rdo;
春雨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