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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她不要避而不見,見而不聞,淡漠如陌生人。
韓語喬回過神來,掙紮起身,楚予怔楞間卻不得不放開手。
半晌,韓語喬才站穩腳跟,垂首福身,盈盈一禮:&ldo;方才多謝兄長相救。&rdo;
楚予聽到,稍稍側身,不禁抿唇苦笑,不知從何時她再不叫他的字,而是客客氣氣十分遵禮的稱呼他是兄長。
難道,在這個人的心目中,他至始至終只是勞什子兄長嗎?
思及此,楚予狠狠地皺了眉,眸光一如既往地盛滿似水溫柔,繾綣纏綿。
&ldo;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多禮……&rdo;楚予頓了頓,低頭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她道:&ldo;到底怎麼回事?上次的毒是否未完全排除?&rdo;
他的言語間沒有絲毫責怪之意,但又能一語中的,說對事實。
韓語喬眼神微閃,不知該不該對他承認,上次撞見,實屬巧合,若是被他知曉自己餘毒未除,又要擔憂不已。遲疑間,已被楚予開口截斷。
&ldo;你還打算瞞我?&rdo;楚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痛心地說道,&ldo;難道我連關心你的權利都沒有嗎?&rdo;
韓語喬搖搖頭,眼眶湧出熱意,低低地道:&ldo;對不起……&rdo;見他心裡難受,她又何嘗忍心徒增傷害。
長痛不如短痛,趁著彼此陷的不深,早做決斷,對誰都好。
更何況,事實上,他們之間還沒有真正捅|破那層窗戶紙。多年的情誼,難免不捨。
楚予見韓語喬喃喃出口短短的三個字,隨後便久久低頭不語。霎時間,他心裡頭也是不忍起來,心裡暗自責怪自己:這般逼她作甚!
於是妥協,柔聲道:&ldo;作為兄長,也要相瞞?&rdo;
排毒之苦,噬血之痛。如果未撞破,她大概誰都不會告訴,從何時起,竟學得把事情往心裡藏?
兩人對視片刻,韓語喬還是沉吟,垂首,淚落。
頃刻間,一隻乾淨修長很是勻稱的手朝她伸過去,韓語喬微驚,很輕巧地躲了過去。
楚予很是失落的收回了手臂,背在身後,緊握成拳。
只見韓語喬默然轉身,拿出帕子快快地擦拭了眼淚,這才回過身,看向楚予,朝他微微一笑:&ldo;兄長多慮了,只是這段時間幫母親操持哥哥的婚事,大概累著了。&rdo;
楚予聞之,面上仍是冷靜無比,不見波動。然而,心裡很是愴然。
她什麼都放在心裡,默默一個人承受,逞強好勝,讓他心生憐愛,又沒有資格呵護。
楚予緩了緩氣,勉強一笑,也知道事已至此,輕輕嘆息,細細囑咐道:&ldo;你也要多多保重自己才好。&rdo;
其他人玩過了晌午,才回至方亭歇息。最值得一提是不知道韓晟延說了什麼,被楚笑微拉著曲溪打笑一番,徵戰沙場的大男人竟臉紅羞赧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完整一句話,模樣煞是可愛。
曲溪又羞又惱,擰著手帕,美目一瞪,嗔怪韓晟延不會說話,什麼都當著人面兒說。
連兩人即將到來的婚事也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這般是要羞死人了好不好?
韓語喬和楚予打馬回來,遠遠看見他們嬉笑打鬧。
除了楚笑微這個小話嘮,嘟嘟嘟地說不停外,韓晟延撓頭,曲溪揚手佯裝生氣要撕這小蹄子的嘴,而從旁伺候的人都在抿唇憋笑。
心口的疼痛感來時如山倒,去時如抽絲。但楚予堅持與她共乘一騎,韓語喬執拗不過,只好應下。
楚笑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