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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錢啊,夫人不當家不知當家難,不曉得柴米油鹽都貴啊!
喜禾只能無奈地搖頭,誰讓夫人還在為楚大人推她的事找茬呢。
這好些年,都沒見過夫人這般孩子氣地跟人置氣,小公子剛出世的那段時間,夫人就開始著手準備離開的事情。當一切打點好了以後,可不知道為何,卻遲遲沒有動身。
許是被楚大人的真誠打動了,還是不捨得小公子這麼年幼便要離開生母,無論原因是什麼,已經不值得深究,畢竟人還是選擇留了下來。這樣小公子便有了爹孃,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有時候,喜禾從心底同情楚大人,並不是說她胳膊肘子往外拐,而是自家主子性情變了不少,心情陰晴不定,脾氣說來就來,那一爆發,簡直鋪天蓋地、勢不可擋。
原來,女人怎麼神奇,不僅能為世界添上一口人,還能在生產後變得跟以往大不一樣。
喜禾剛想上前去勸勸,就被韓語喬甩過來一記凌厲的目光,邁出去的腳不由得又收了回來,垂著頭,老老實實地站在三步之外。過了會兒,似乎想起了廚房裡還熬著給小公子的甜品,向夫人告了退,遂轉身快步走開了。
韓語喬氣悶,瞅了眼喜禾離開的背影,轉而瞪著楚予院子所在的方向。
以前生氣或是耍小脾氣了,都是楚予主動來賠禮道歉,哄哄也就不那麼僵硬了,亦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時候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往往只需要一方給另一方一個臺階下,事情也就解決了,如若互不相讓,就僵持不下了。
而有一點最是令韓語喬氣惱不已,果真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說好的對她好一輩子呢?說好的什麼都依著她呢?
虧得她花了大心思為那人準備了生辰禮物,一條一指寬的腰封卻花費了她整整一個半月的時間,要知道她哪會拿針引線,更別提刺繡了。
送再貴重的東西,若不能代表心意,楚予必然不喜歡。想送點貼心的,秉持著不會就學的精神,韓語喬決定穿針引線。
然而,在這方面,她實在不是個聰明的學生,跟著喜禾苦苦學了許久,一雙縴手快被紮成篩子了,才像模像樣地完成了腰封。雖然喜禾幫著繡了大半,可耗費心力最多的可是她自己。
明日就是楚予的生辰,眼看著時間分分鐘鍾過去,可腰封還未送出去。兩人又置著氣,她是不想做先低頭的那個。
韓語喬這般在內心煎熬著,楚予同樣飽受折磨。
平日裡寵著韓語喬母子,他們已然成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兩年來,楚予從不捨得動孩子一根毫毛,那是拿孩子當親生兒子來養啊!即便孩子有錯在先,可就在看到粉雕玉琢的娃娃掉下一大顆一大顆的淚珠時,他感覺到心都要碎了。
書房外的臺階上,楚予邊坐著邊嘆息,好不苦惱。韓語喬已經不讓他們父子進房間了,偏偏這回他不想讓步,這可該如何是好?
&ldo;吱呀&rdo;一聲,紅漆木門被推開了一道縫,只見一個胖乎乎白嫩嫩的男娃娃使勁兒地擠了出來,待人從厚重的木門裡出來,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挨著楚予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同時,也學著父親託著腮長嘆一口氣。
見狀,楚予樂了,也不忘天氣冷了,把抄手墊在兒子小屁屁下面,把小人兒包裹在披風內。半是責備,半是寵溺道:&ldo;多冷,不好好待在暖和的書房內,出來幹什麼?&rdo;
&ldo;書房裡沒有爹爹呀,&rdo;小娃娃奶聲奶氣地說著:&ldo;可書房外有爹爹,爹爹為什麼在外面呢?&rdo;
楚予輕輕地摸著兒子略稀疏的小髮辮,揚著嘴角笑道:&ldo;因為爹爹在看星星啊。&rdo;說著抬頭望了眼頭頂的蒼穹,零星的星子躲在雲邊,有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