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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然聽了之後，利索地結果了樓然手裡的兩個大水桶。「水還是我來提好了，夫郎就陪著我過去好了。」

樓然聽了也不反對。不過，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絲狐疑和疑惑。

「你好像似乎在討好我？」樓然突然問道。

「咦，夫郎，你發現了。我最近就是在討好你啊。」李悠然說著，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夫郎會不會發現自己的用心，然後愛上自己呢？李悠然有些小小的期待。

「那不用了，我的賣身契都在你的手裡。你想怎樣就怎樣，又何必討好我呢。」樓然說完了這句話，便朝前走去，也不去看李悠然的臉色。

李悠然的臉色有些發白，嘴巴里有些發苦。他這個時候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不看一些愛情書本呢。自己的弟弟還曾說過：「哥哥，你這個榆木疙瘩，到了36歲了，還沒喜歡過別人。以後，會不會喜歡上了人，卻不會討好別人。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呢。我真是想好好看看呢。」

李悠然忙道：「樓然，寶貝，小然然，不要生氣嗎?我這不是為了娶你過門，用的小伎倆嗎？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樓然笑了，但是卻有些嘲諷：「你既然喜歡我，我以前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還有你真的喜歡我，不會上門去求親嗎？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

第17章

看著他故作堅強但脆弱的樣子，看著他渾身長滿了刺卻無法保護自己的樣子。李悠然沉默了，他看著他一眼。

突然笑道，笑得痞痞地道：「我知道你很恨我，很想要殺了我？那麼我給過你機會的，你為什麼不動手呢？」

樓然也沉默了，然後聲音裡帶著點心碎與無奈：「就算沒有你，又能怎麼樣呢？這個世界雖然大，但何處才是我容身的地方。我已經被賣了一次了，如果你死了，說不定我還會被賣第二次、第三次。或許那個不是你，或許那個人比你還要糟糕？」他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平靜中卻帶著譏諷與嘲笑。「世界之大，又何時有我小小的容身之處？」他的眼睛裡都是傷。那是被歲月鑄就的傷。他的眼中沒有淚，那是滴血的話語。

李悠然又沉默了一下，忽然沉聲道：「你不要太難過了。我知道我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那麼就讓時間來證明好了。證明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容身之處。」

樓然的眼睛突然睜大了。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當然。」

「那你可敢對著這蒼天發誓，如果你違背了你的誓言，以後就斷子絕孫，一世不能輪迴。」

這個時候的李悠然沒有了往日裡的痞氣與懶洋洋的樣子，他舉起了右手，鄭重道：「我李悠然，願對這蒼茫大地發誓，這輩子就寵著他一人，愛著他一個，關心他，保護他，看重他勝過看重我自己。如果我背叛了誓言，那麼就斷子絕孫，一生都不能輪迴。」

李悠然發完了誓言，然後乖乖地看著樓然。像是一個要糖果吃的孩子。那動作表明了一點：你看我都照著你說的去做了，你難道不應該抱抱我，親親我嗎？

樓然看了他一眼，只覺得整個人頭昏眼花。事實上，他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眼前的這個笨蛋卻一點都不知道。

李悠然本來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等著接受表揚。可誰想，自己的夫郎卻一副隨風飄走的樣子，站在那裡晃晃悠悠起來。

「你怎麼了？然然？」李悠然有些著急了。「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帶你去找大夫去？」說著，他一個公主抱，就把樓然抱在了懷裡。

「別送我去找大夫，我想回家。你這個笨蛋，還說喜歡我，難道都不知道我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嗎？我現在就想回家去睡覺去。」樓然說著這麼多的話，覺得整個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