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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天喝酒打牌,我就安慰自己,男人都是那個樣子。他打我,我也忍了,他打茹茹,我就想哪有爹不打孩子……我就是想讓茹茹有個正常的家庭環境,你說,是我做錯了嗎……」張彬說著泣不成聲。
「我實在太愚蠢了顧律師……我總是覺得家裡沒男人不行,茹茹沒爸不行,我一個女人沒丈夫不行。但今天我才意識到,茹茹出事我才意識到,我一個人,就能給她很好的生活,我能給她充滿愛的生活,我不需要誰,我自己就可以。」張彬的手指一點點攥緊,在蒼白的床單上留下痕跡。
「我相信你可以把茹茹撫養得很好。」顧辭安輕聲說。
有時候,不一定傳統意義上的完整才是完整,有些所謂的「正常」,只是某些人強加於自身的苦難,為了世俗去受不值當的苦,一邊「可憐」一邊「奉獻」,只有真正放過自己,才能走出牢籠。
「我會的,我能吃苦,能幹活兒,我們一定會在京臨活下去的。」張彬急忙跟顧辭安表決心,「您能幫幫我們嗎?」
「當然。」顧辭安點頭,他的手指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顧辭安轉頭,看見是薛茹醒了。
張彬立刻起身出去叫醫生,顧辭安留在床邊,溫聲對薛茹說,「好好休息,很快一切都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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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夏殊出了院,沒幾天也該開學了,顧辭安本來想叫夏殊去他那兒住,夏殊卻說他回學校吃飯什麼的都方便,就不過去了。顧辭安接了張彬的案子,確實也沒什麼時間,只能有空陪著夏殊去吃幾天食堂。
「你今天這顏色非常不錯。」顧辭安點了香鍋,剛拿好碗筷就看見夏殊過來了。
「這是我朋友自己染的,他說沒染好褪色了,我就覺得這個色剛剛好。」夏殊說著還刻意晃了晃自己的頭髮,這顏色是墨綠的,可能確實沒染好,發尾有些泛黃,但像極了刻意設計的漸變,從髮根的深色慢慢過度到發梢的淺色,特別是發梢,像是陽光撒上去一般,非常漂亮。
夏殊想起來自己跑去借祁知假髮的時候,祁知要不是看他有傷在身,真想拿自己是假髮扇死夏殊。一個二十多歲光鮮亮麗的大小夥子,被人開瓢了,問他怎麼回事兒還支支吾吾的,祁知叉著腰實在覺得自己這股火沒地方撒,這和慕漣走路上被車撞一樣讓他這口氣差點兒上不來,於是他立刻給韓奈打了電話,當天晚上韓奈就開著蘭博基尼拉著慕漣,來給夏殊開了個批評大會。祁知罵歸罵,那幾天天天讓阿姨煲湯送來給他喝,韓奈也是給他點營養餐點了一週,慕漣知道他們宿舍假期只有夏殊一個人,下班還來給他收拾衛生呢,差點兒就要給夏殊把衣服都洗了。
「你現線上拆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顧辭安給夏殊盛好湯,放在他面前。
「真沒事兒了,等我室友返校我們就打籃球去,我現在手都癢癢。」夏殊喝兩口湯說。
「你以後真不能……」顧辭安提起這事兒就忍不住要說兩句夏殊,那天真是差點兒嚇死他。
「打住打住哥,我真知道了,我出來是換換腦子的,咱不聊這個了行麼。」夏殊已經被唸叨得聽見這種話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學得怎麼樣了?」顧辭安知道夏殊在考研。
「沒什麼問題。」夏殊邊吃邊說。
「口氣不小。」顧辭安樂了,他總是能在夏殊身上看見最青春的少年氣。
「我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