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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思忖,陸幽很快就想明白了‐‐她居然以為所有這些錢財都是唐瑞郎給的,這倒反而省事了。
&ldo;姐姐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rdo;
他笑著安撫葉月珊的情緒:&ldo;我與瑞郎,都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無知孩童了。&rdo;
弦月如鐮,割不斷離愁別緒。
縱然有著萬般的無奈與不捨,依舊不能耽誤了歸期。第二天醒早,陸幽動身返回詔京,大約傍晚時分重新回到了內侍省。
回到內侍省的頭等大事,自然是去拜見長秋公。
雖然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陸幽還是揣著一包柳泉城的土產進了麗藻堂。他從未想過隱瞞自己這幾日的去向,因為即便是海角天邊,恐怕也盡在長秋公的掌心之中。
堂內亮著燈燭,戚雲初依舊倚靠在窗邊的那張躺椅上。只不過月明秋涼,竹椅已經換成紅木質地,上頭還鋪著一張白色狐裘。
陸幽將土產呈上,原本準備好了要接受一輪盤問。誰知那戚雲初卻什麼都沒有問,反倒饒有興致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ldo;你錯過了一場好戲。&rdo;
這場&ldo;好戲&rdo;,就發生在宣王趙陽的暉慶殿。
事情還要說回雙九重陽的正當日。
這一天,宣王盛大奢華的壽宴如期舉行。暉慶殿內錦天繡地,紅飛翠舞。按時催開的萬朵金ju叢中,乾鮮水陸珍饈齊備。
殿前設了御座,有皇上與蕭後親臨。壽星趙陽端坐右席,其下又有康王與一干小皇子,並諸位宗室與寵臣‐‐卻是沒有叫上太子趙昀。
胞弟做壽,長兄缺席。這即便放在尋常人家,也是不合常理的怪事。然而這事倒也怪不得鴻臚寺不知儀節,只因為自從胡姬出宮之後,趙昀整日菜飯不思、孤獨憔悴,甚至還不允許東宮女官出入他的寢宮光天殿。
皇上與蕭後雖然生氣,但畢竟還對他存有一絲希望,因此只命人不必理會,叫他一個人靜思己過。如此這般,宴會上才會缺了太子的席位。
宴席上如此安排,無非也是為了避免禍端。然而有道是&ldo;禍機不測&rdo;,壽宴才剛進行了一半,趙昀倒是自己闖進了暉慶宮。
不必戚雲初詳細描述,陸幽已經能夠感受到當時暉慶殿上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一個是桀驁難馴、頹喪失意的太子;另一個是驕橫跋扈卻格外受寵的四皇子。筵席如何收場已然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何一個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動若參商的二位嫡子狹路相逢,正彼此虎視眈眈。
大寧朝最大的一場賭局,已經開盤了。
對於某些朝廷中人而言,這場二選一的押寶因為攸關性命而顯得格外重要。但是陸幽卻並不十分在意‐‐他知道自己無需、也不能憑著直覺與好惡做出選擇,安靜地跟在戚雲初的身後就可以了。
重陽壽宴的第二天,宮中還發生了另一樁重要的事‐‐端王趙晴的獨子,三歲的皇孫趙戎澤,被接進了紫宸宮,就安頓在暉慶宮西邊的含露殿。
含露殿,正是當年安樂王的寢宮。塵封這許多年之後,它終於迎來了新的主人。
可是紫宸宮內殿堂成百上千,為什麼偏要選擇含露殿?
安樂王爺趙南星是皇帝同父異母的胞弟,在他生前,兄弟二人感情甚篤。如今趙戎澤雖然只是皇孫,但他的生父趙晴無法繼承大統,因此一旦新君即位,趙戎澤的境地,就如同昔日的安樂王爺一樣尷尬了。
那麼,皇帝讓趙戎澤入住含露殿,難道是在暗示小皇孫的將來?
而含露殿緊鄰著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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