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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瞥她一眼，朱韻被那眼神挑得心尖一顫，極力將話題倒回正途。

&ldo;就是跟高見鴻他們的事。&rdo;

李峋似乎被這生硬的轉折逗樂了，短促的笑聲被街道上車輛的鳴笛聲蓋住。

&ldo;說過。&rdo;

李峋點了一支煙，兩人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

朱韻說：&ldo;你怎麼都不跟我提一下。&rdo;

李峋：&ldo;提不提也沒影響。&rdo;

朱韻不說話了。

綠燈亮了，他們過馬路，一路上安安靜靜，身後汽車起步時車胎碾壓小石子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走到馬路對面，李峋停下腳步，朱韻跟著一起停下。他拿下嘴裡的煙，問她：&ldo;怎麼了？&rdo;

朱韻：&ldo;什麼怎麼了。&rdo;

李峋靜靜看著她。

朱韻一開始與他對視，後來就移開了目光，再後來不知為何又看過去。這一來一回間，他還是那副樣子，可她心裡的話卻憋不住了。

&ldo;李峋，你問我什麼我都跟你說吧。&rdo;

李峋眼神蔑視，&ldo;那不是你說，是我猜出來的。&rdo;

朱韻：&ldo;你能猜出來是你厲害，我猜不出來，你得告訴我。&rdo;

李峋冷哼一聲，朱韻說：&ldo;咱們得溝通。&rdo;

這句話說出來之前朱韻並沒有什麼感覺，只當是一句普通的意見，可話一說出，她馬上感覺到不對勁。

李峋的眼神也在某刻恍惚起來。

他是不是也想起了那段記憶。

十字路口、紅綠燈、一堆彆扭的男女。

還有那對話。

‐‐我們得溝通。

朱韻胡亂想著，那次是因為什麼來著……好像是付一卓。

六年前說什麼，六年後還說什麼，彷彿他們永遠也跳脫不出這個怪圈。

這算什麼永恆不變的話題。

紅燈再次亮起，車流緩緩停下。

朱韻低聲說：&ldo;我們不能犯以前的錯，你做決定之前要跟我商量，當然我也會跟你商量的。&rdo;

李峋一直沉默，讓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氣勢全無。他嘴唇抿成一道線，煙也不抽了，就那麼看著她。

朱韻自然察覺到他的視線，那目光讓她覺得無處遁形。他久不回答，她踩不到落點，越來越覺得談話變成煎熬。她本還有一句很想說的話，要求他必須信任她，但現在底氣已經不夠，出口瞬間祈使句變成了疑問句‐‐

&ldo;你還信我嗎？&rdo;

他終於撇開眼，不再看她，望著街道旁林立的店鋪，不知在想些什麼。

綠燈又亮了，這一輪車流當中，他們沒再說一句話。乾站了很久，李峋終於笑了，他聲音很輕，好像被風一吹就散。

&ldo;這話該是你問我麼？&rdo;

朱韻愣住，李峋說完便邁開步伐走向超市。

那句反問無形當中給了朱韻力量，她快步追上他，語氣鬆了不少。

&ldo;餵。&rdo;

李峋沒理她。

&ldo;你走這麼快幹什麼，你又沒清單。&rdo;

李峋站住腳，冷眼看她，朱韻掏出手機。

&ldo;讓我看看都要買啥。&rdo;

他們來到超市，朱韻拎了個筐，李峋空手跟在後面。

朱韻在生活用品區挑選清單上的物品，猶猶豫豫。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