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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嚴肅道：&ldo;你以後去酒吧，不要落單，更不要隨便喝酒，上次……&rdo;

&ldo;酒&rdo;這個元素，在他們之間有曖昧的回憶。&ldo;上次&rdo;，是更為不可告人的字眼。姜迎一聽，眼神都定不住了。

孟璟書自然也想到了，頓了一下才低聲說：&ldo;總之當心點。&rdo;

姜迎耳尖微紅：&ldo;……我知道。&rdo;

陽臺門是開著的，寒風無聲滲透。寒露不露足，姜迎光著的腿瑟縮一下，悄悄蜷起藏在抱枕底。

靜默會將一切細節放大。

孟璟書瞧著她的腳，紅色的甲油襯得面板格外白。

他問：&ldo;冷?&rdo;

姜迎：&ldo;有點。&rdo;

他說：&ldo;回房間吧。&rdo;

主臥室在走廊盡頭，兩人一起走到客房門口。

姜迎挨著門邊，朝他輕聲說：&ldo;那……晚‐‐&rdo;

&ldo;安&rdo;字還沒出口，被他突然打斷。

他問：&ldo;要不要給你拿床厚點的被子?&rdo;

&ldo;啊?&rdo;，姜迎有些遲鈍地回頭看一眼，現在那張確實有點薄，&ldo;好。&rdo;

孟璟書隨她進了房間，在衣櫥裡翻了翻，把厚被子抱了出來。骨感有力的手捏住被子兩端，發力甩開，輕軟的蠶絲被在空中一振，而後緩緩降落，平鋪在床面。

姜迎坐床邊，揪了一角在手裡，笑著跟他說：&ldo;很暖。&rdo;

孟璟書正垂眸看她。他的衣服罩在她身上過於寬鬆，顯得她小小一隻，頭髮柔順地披肩上，看著很軟。乾淨的臉，乾淨的眼，愛說，也愛笑，跟從前一樣。

姜迎微仰著臉跟他對視，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他的眼睛過分漆黑，姜迎在那裡面看見自己，如同沉浸深海。

她受到蠱惑，又不甘心。

她問：&ldo;你不走嗎。&rdo;

他凝視著她，目光有熱度：&ldo;可以嗎。&rdo;

可以嗎?

為什麼要問她呢?

答應送她的時候，去地鐵站找她的時候，帶她回家的時候，他心裡是在想什麼?

否則她跟他回家，半夜聊天，許他進房間，又是為什麼?

姜迎脫了鞋，鑽被子裡，含糊地說：&ldo;那你把門關上。&rdo;

他可真像一個魔盒，開啟了，裡面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荒唐。

可誰又規定了人生必須嚴正，荒唐便是有罪?

她信自己的感受。

澤卞入了秋，晚上溫度低。有時她沒把陽臺門關嚴，半夜都要凍醒。現在有人可以擁抱，為什麼不要?

這次沒有酒精的助興，更沒有醉後的狂熱。他們很清醒，也拘謹，在一點一點彼此試探。孟璟書在回想那個夜晚，回憶哪裡是她熱情的開關。說到底，他本能地想追求雙方快感的加成。兩個人的遊戲，怎麼能只有一方投入?

姜迎手被壓在兩側，耳邊是他沉沉的呼吸，眼前是他忽遠忽近的胸膛。這種壓制的姿勢，極易帶來侵略感，尤其當對方足夠耐心，銅牆鐵壁也可塌。她正感到自己節節敗退。

可她不想輸。

咬牙壓抑著，仰臉去親他，親他滑動的喉結，親他凌厲的下頜線，親他微微粗糙的紋身，發洩一般吮咬。

他們在用身體取悅對方，卻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已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