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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屬於魔佛震怒的驚雷徹底響徹龍江市，暴雨使戰場都要被淹沒了！

也是上頭這種敵我徹底亂了的情形下，之前還沒撕開真正皮囊的魔佛在半空眼神一頓，當即就想出手再去奪，但此時本接近佛位第一的佛軀卻從背後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異樣感——

血……

以及一絲絲真實的疼痛感竟然從魔佛龐大的佛軀中傳了出來。

當魔佛從自己的金身中抬眸，卻見自己一前一後已經有兩個方才還斗的你死我活的人正一前一後站在他的兩頭。

「普賢……」

「原來……還有你……」

「你竟然又一次……你難倒忘了你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

「我本來就沒有說過能一直為你服務呢，魔佛。」

無情無義，兩面三刀，還是帶著法王面具的黑髮男人此時道，

「更何況從一開始，我就是一直站在兩頭的，你怎麼一定堅信……」

「我到底什麼時候是魔……還是佛呢？」

這種厚顏無恥的話，這場佛位遊戲到此時已經真的是各方都已經豁出命去論一個輸贏了。

「……」

「好……好……很好……非常好……」

「這一次，果然很好……可讓我好好想一想，要是真正的文殊，紅炎從一開始就不在，那他們又分別去做了什麼……」

「以及那位太子殿下消失到現在……人究竟去了哪裡。」

並沒有絲毫露怯的魔佛在禁制中問。

他被眼前這兩個人劃開一道『破綻』的法相是一張已經成佛了的面孔，白毫相鮮紅停留在眉心，作為僧人的法衣為明黃色，脖子裡帶一串紅色佛珠，面容殊勝莊嚴。

雖然為金身佛陀，這個八部，男，女，夜叉，鬼，長在一起卻是一名佛門魔僧。魔為此彌勒第一不敗法門，是為大佛頂如來密因。

他的臉部匍匐怪異奇詭異常，說是魔佛的本相，卻更像一面照射人心真實的鏡子，每個人注視他時，他的臉都好像從一層層波動的漣漪中泛起一張新的面孔。

男，女，老，幼。

藥師，方明想，龍泉山那個背叛眾人的凡僧，甚至於不動明王，在場的普賢，文殊，紅炎的臉都能被他所變換出來。

「或許，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或許你很快也會知道……到底什麼是因果報應……魔王波旬……因為一切你過往所犯下的報應這一次終將會找上你……這才是因果。」

「你不會真以為……你所早早『除掉』了的那些人真的統統已經……消失在這世上了吧？」

「你不會真的以為主掌輪迴的地獄和主掌因果的靈山沒有了，佛就再也沒有辦法把你這個魔送下地獄了吧？」

普賢閉著雙眸嘴角扯了一下撐到這種關頭，苦肉計用完了，反間計也用完了，但他付出那麼多所等待的一刻也快到了。

23:58

觀音面無表情站在雨中，手上帶血的柳葉劍已經斬斷了阿彌陀佛身上的紅色生死輪印記。

長發佛陀順勢掉下來，被日月光一起救下，而那他面前的，清淨施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因為任憑是誰都無法想像，觀音竟然在最後一個關頭收住了自己的慈悲劍。

「南無日光菩薩，你賭贏了。」

「南無觀世音，一直是一個佛。」

「阿彌陀佛已經救下，文殊，普賢，觀音已經各自為自己的命運做出了努力，現在，也是你們依靠真正的因果還報那個魔的時候了。」

而聞言，日光臉上原本已經閉眼等待死亡的表情上卻真正地雙手合十，尊敬，欽佩，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