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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情因為這個和尚變得明確。
太子大婚當日發生的事情,駭人聽聞,太子假裝遇刺,把罪名推到太子妃的頭上,並以此要挾凌安伯,把之前他找到的關於太子和劉向山身邊幕僚的信交出來,凌安伯交不出來,之後就身死在太子的手中。
太子為了謀算此事,早早的便準備了自己的人手,以雜耍班子的名頭,進了凌安伯府,和凌安伯府的二房勾結,一起暗算凌安伯。
可憐堂堂一位大將軍,居然死在自己女兒大婚的當日。
東宮裡,太子妃從臨淵閣跳了下去,死在了臨淵閣下面的湖裡……
西獄拿到的和尚的證辭,以及北疆使者處,逃跑中被抓住的劉向山的幕僚肖先生的證辭。
這兩個人的證辭,解釋了所有太子對凌安伯府的迫害,害死凌安伯,害死太子妃,又夥同凌安伯府二房,故意延遲太子妃和凌安伯身死的時間,生怕引起皇上的注意。
幾位一起查案的大臣,幾乎落淚。
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對太子血淚的控訴。
人前仁厚的太子,不只心狠手辣,其實還很無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居然在大婚之時發動血案,毀了整個凌安伯府,也毀了太子妃……
說什麼情深一片,現在看起來只是太子妃和凌安伯瞎了眼,居然把他看成好的,居然結了這麼一門親事。
以往只說英王心狠手辣,但英王心狠手辣的傳言大多來自戰場,之後又是一些敵對的,對敵人何須心慈手軟。
若英王這樣的算是心狠手辣,太子這樣的就像瘋狗一樣,稍稍有些風吹草動,就象瘋狗一樣亂咬,以掩飾他心中的慌亂。
在這種時候,誰都可能被他亂咬住,甚至是誰和他親近就咬誰。
於大人暗中慶幸自己是一心一意的忠於皇上,並沒有往太子處靠過去的意思,也因上在他的眼中,太子一向是仁厚的。
血淋淋的事實被扯開之後,再沒有人站在太子這一邊,現在還有皇上壓制著,太子就敢做這樣的事情,若一朝掌了國朝,這滿朝文武,還有幾個人可以留下?
以他這種心胸,恐怕到時候所有的朝臣都得換上一撥……會把整個朝堂都血洗了一遍。
理由?
你能跟一條瘋狗說理由嗎?
想想那位他一直掛在嘴上,深情一片的先太子妃吧?死的全家只剩下一個逃出去的小妹妹……
事實讓人不寒而悚……
「你說什麼?」裴洛安臉色鐵青。
「為臣說的是事實,殿下還請稍安,等查過東宮之後,皇上自有定論。」於大人道。
裴洛安握緊了手,感應到自己心頭的戰慄,他害怕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孤是他的太子……是他選了這麼多年的太子。」
「為臣不知。」於大人低緩的道。
「於大人,是不是有人想害孤?是誰……是誰想害孤?」裴洛安一把抓住於大人的手,急切的搖了搖。
「殿下,為臣不知,為臣只知應皇命而為。」於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從裴洛安的手中用力滑出。
說完向裴洛安深施一禮,轉身大步離開書房,他還要主持這次查東宮的事宜。
看著於大人離開,裴洛安踉蹌兩步,身子緩緩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雙手抱頭,臉色蒼白痛苦……
大勢已去,而今大勢已去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為了留下季悠然,好方便和劉向山身邊的肖先生接觸,把個曲雪芯推了出去,卻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早知道當初他就不留下季悠然了,原本就只是一步閒棋,覺得可能有時候需要用,就特意的留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