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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急了吧？&rdo;游到褚銳近前，黑索五指分開將額頭的濕發攏到腦後，記憶中冷淡而親切的笑意若有若無地蕩漾在冰薄的唇角，&ldo;在水底都聽得到你的聲音。&rdo;

&ldo;不、不是。&rdo;褚銳有點赧然，&ldo;我以為……&rdo;

&ldo;怕我丟下你？&rdo;

&ldo;不是。&rdo;褚銳撓撓頭，忽然覺得自己幾分鐘前的想法挺可笑，&ldo;我想也許水裡有食人魚……&rdo;

&ldo;沒有食人魚。&rdo;黑索歪著嘴角，笑意更深，&ldo;只有有食魚人。&rdo;說著取過他肩頭的揹包背在身上，道：&ldo;走吧，這一段只有二十幾米的樣子，過去以後河道就變寬了，我沿著河岸走了很遠，感覺空氣是流動的，夾著暴風雪的氣息，離出口應該不會太遠了。&rdo;

&ldo;二十幾米？&rdo;褚銳猶豫，無論肺活量有多大，以他的水性恐怕也很難一口氣游出二十多米。

&ldo;或者更長吧，我也只是憑感覺推斷。&rdo;黑索熄滅應急燈，將燈掛在自己腰上，已經轉身往前走去，&ldo;走吧，我們到那邊再吃午飯。&rdo;

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褚銳只好跟了上去，竭盡全力深吸一口氣，隨著黑索潛入了水底。

黑暗中褚銳能感覺到黑索向前遊動時帶起的水波，那水波一開始十分明顯，然很快便越來越淡了，他知道那是因為黑索比自己遊的快太多的原因，便用力划水想要跟上，但畢竟體力和技巧都差的太遠，越來越力不從心。

黑索明明說過只有二三十米的，褚銳卻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遊不出去了，氧氣耗盡，胸口越來越憋悶，連帶著耳朵都轟鳴起來，發了瘋一般想要張嘴呼吸，竭盡所有的理智才壓制住了，告訴自己堅持，再堅持。

直到所有的氧氣和力氣全體都耗盡，褚銳也沒能游到盡頭，儘管意志告訴他要挺住，四肢卻因為極度缺氧完全不聽使喚，越來越麻痺。

昏聵邊緣，褚銳終於忍不住張嘴呼吸，在開口的一瞬，身邊的水波忽然猛地晃動了一下，接著，兩片溫暖的物體及時地攫住了他的唇瓣。

意料之中的河水沒有灌進嘴裡，靈活而柔軟的舌尖輕輕啟開他的齒關，將一絲微弱的氣流徐徐送進了他的喉嚨。

第23章 鴦姬陵

褚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寬闊的石岸，黑索半拖著他跪在地上，正在背後勒著他的腰給他控水。

溺水的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褚銳本就空空如也的胃這下吐了個底朝天，吐完了嗆入的河水，連膽汁都吐了出來，苦的要命。

&ldo;好點沒有？&rdo;見他醒來，黑索小心地將他翻了個個兒平放在地上，用膝蓋墊著他的背，將他額頭的濕發往後順了順，道，&ldo;你不會游泳應該早點告訴我。&rdo;

&ldo;……我會的……&rdo;褚銳喘了半天才勉強說了一句，&ldo;只是遊得慢……&rdo;

&ldo;……&rdo;黑索無奈搖頭，抱起他挪到一邊，讓他倚著石壁坐著，拖過揹包掏出燃氣爐架上了，道：&ldo;算了，先吃點東西吧。&rdo;

如黑索所說，這個溶洞大概是通向外界的，空氣很流通，不時有輕微的風沿著通道吹過來，彷彿帶著外面暴風雪的寒氣，冷極了。

褚銳渾身透濕，水溫散去後如同冰柱貼在身上，冷的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