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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得到江牧之的祝福，紀流琛心裡還是很高興的：&ldo;謝謝父親，等過段時間，我就帶聽雨回帝都拜訪你和母親。&rdo;

&ldo;那到時候見。&rdo;江牧之應了一聲，便轉身上了車。

目送著車子緩緩離去，應聽雨才從一旁走到了紀流琛身邊，輕聲道：&ldo;你父親回去了？&rdo;

&ldo;是啊，他回住處去了，估計明天還有公事要處理。&rdo;紀流琛伸手攬住應聽雨的肩膀，歪著頭說道。

&ldo;你父親人還挺好的，我還以為像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物，待人處世都是一板一眼的，很難接近的那種。&rdo;應聽雨深呼了口氣，覺得自己總算闖過了一個難關。

&ldo;我早就告訴你了，你都能讓我這麼喜歡你，其他人怎麼會成問題？你看被我說中了吧？是不是覺得之前都白緊張了。&rdo;紀流琛伸手捏了捏應聽雨的臉，笑著說道。

&ldo;我可沒你這麼有信心，我覺得這次也只是我運氣好而已，下一次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種運氣了。&rdo;想起來還有紀流琛母親那一關，應聽雨剛輕鬆了些的心又不由揪緊了。

談到這個，紀流琛也覺得今晚的江牧之似乎格外好說話：&ldo;其實我爸之前可沒這麼好說話，平時他在家裡都是惜字如金的那種人，吃一頓飯都說不了三句話，而且年紀越大說的話越少。今晚他能跟你說這麼多話，看來是真的很欣賞你。&rdo;

江牧之平時的樣子應聽雨想像不出來，但她對江牧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ldo;你就會安慰我，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先回家吧。&rdo;

&ldo;好啊……&rdo;紀流琛點頭道，隨後開車帶著應聽雨回到了別墅。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上，江牧之靠在後座上。

窗外路燈的亮光在他臉上忽明忽滅，他的表情裡有一絲悵然，幽深的目光漸漸放空，顯然已經陷入了回憶裡。

等到司機把他送回住處的時候，江牧之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後座上。

似乎對江牧之這種行為早已習以為常，開車的司機並沒有催促後座的江牧之。

倒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秘書孫旦見江牧之一直沒有反應，不由提醒他道：&ldo;先生，已經到地方了。&rdo;

聽到孫旦的提醒，陷入沉思的江牧之才回過神來，他沉默了片刻，才對著孫旦吩咐道：&ldo;老旦，你去幫我查個人，看看她現在葬在哪裡？&rdo;

葬在哪裡？江牧之要查的是一個死人！

孫旦跟著江牧之這麼多年，看著他從基層上到如今的高位。江牧之所有的關係網他都知道，這一次卻不知道江牧之要查的人是誰。

只是既然是江牧之讓他查的，孫旦也不多問，只問道：&ldo;先生，你要查的人叫什麼名字？&rdo;

&ldo;蘇眉，蘇小小的蘇，眉眼如畫的眉。&rdo;隔了二十幾年，這兩個再次從江牧之的嘴裡說出來，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在江牧之心裡緩緩蔓延開來。

這個名字的背後，是一張溫柔明麗的笑臉，站在蘇家庭院深處盛放的海棠花後。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江牧之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做&l;人比花嬌&l;是什麼意思……

&ldo;好的先生，我這就親自去調查。&rdo;江牧之的性格很少會去管別人的事情，孫旦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讓他去調查公事以外的人。

從引月居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九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