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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刻意的折磨與傷害,她真的不懂,他究竟是怎麼了?或者,他們是怎麼了?
心,好痛──
裴季耘不語,只是靜默地摟著她,任她發洩。
該說的,都已說盡,她掙不脫感情迷障,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她受傷時,提供一個安全的角落,供她宣洩。
時間又過去多久,他沒去算,她也沒留意,咖啡涼了,飯菜冷了,而她的淚也流乾了,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她不好意思地離開他懷抱,羞愧道:“對不起,我剛剛有點失態。”
“在我面前還講什麼形象?”
淡淡一句,暖了她的心。是啊,至少還有一個人,能夠讓她全心信賴,無所顧忌的發洩情緒,因為他會包容。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都已經這樣了,還苦苦堅持,不願看破。
“如果你自己都心甘情願了,旁人又有何立場置喙?”
她低垂下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一再的遷就、包容,久而久之,他就把這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說穿了,這該怪我,是我太軟弱,讓他吃定我不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連傷害都肆無忌憚。”
“即使比誰都清楚,哭過之後,你還是會一次次的回到他身邊,因為還眷戀著過去的甜蜜,所以不管他做了什麼,你都會為他找無數藉口來原諒,將傷害合理化。”那他又還能說什麼呢?除非她自己決心掙脫,否則,他也只能一次次收容她的淚。
“我……”她啞口無言,意外他竟然將她看得如此透徹,甚至比她更透徹,知道她狠不下心,斬不斷牽念。
這世上,若有誰最懂她,那莫過於裴季耘。
“別說了,吃飯吧,天大的事,先顧好健康才能面對。”
“嗯。”他並沒像其他人一樣訓責她執迷不悟,體貼地為她留了餘地,她感激一笑,即使並沒胃口,仍領情地拿起筷子,撥弄盤中的魚肉,正欲入口,竄入鼻翼間的腥味,令她本能反胃作嘔,掩著口鼻,努力想將翻攪的不適感壓下。
裴季耘眉心深鎖,沈思地望住她。
為了不負他的心意,她依然強迫自己入口,但是下一刻,湧上喉間的不適,令她再也無法忍耐,丟下筷子衝向盥洗室。
裴季耘不發一語,神色凝重地跟上前去,在一旁看著她吐空胃裡的酸水,扭開水龍頭,以清水潑了潑略顯蒼白的臉蛋,才虛弱地撐起身體,靠在洗手檯邊。
裴季耘遞來乾淨手帕,若有所思地盯住她。“你們──有避孕嗎?”
擦拭臉上水珠的手一頓,領悟他話中涵義,她臉色倏地再度刷白。
不需再說更多,光看她的表情,他就有了答案。
“走!”他拉了她,結了帳往外走。
“去、去哪裡?”安絮雅任他拉著走,不知所措。
“醫院。”將她塞進右座,繫上安全帶,平穩上路。
一路來到醫院,掛了號,坐在長廊中等待結果的當中,她坐立下安地道:“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我看還是別──”
“既然不是,你何不好好坐下來?等檢查結果出來,也比較安心。”
她啞口無言。
等待的滋味最是難熬,她像個即將被判刑的犯人,時間每分每秒的流逝,就像有一隻只小蟲子在身體裡頭嚼食……
“安絮雅!”護士開門喊了聲,害她驚跳起來。
“別慌。”他按住她的肩頭。“深呼吸,吐氣,沈著點。”
她依言照做,重複了幾次,他問:“可以了嗎?”
她點頭。
“好,那我們進去。”
她下意識裡尋找他的手,緊緊握住,忐忑地不斷回頭,尋求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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