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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不理他,回頭問周士相:“周兄弟有什麼主意?”
周士相也很為難,想來想去,只得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剔發。”
“剔發?”彭大柱一下跳得老高,“這可不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何能剔得!”
周士相反問他道:“如果剔發能進城,能殺更多的清軍,能奪取羅定城,能叫弟兄們發財,這頭髮為何不能剔?”
“這。。。”彭大柱想不到怎麼反駁,悶著頭又不吱聲了。
對剔發,宋襄公可沒心理負擔,胡老大更沒有,他一時也想不到除了剔發還有什麼好辦法能混進城,便拍板道:“成,那就剔發!”目光一掃眾手下:“誰先剔?”
眾漢子卻是紛紛躲避胡老大的目光,彭大柱更是直接躲到了後面去,眼看沒人願意剔,趙四海咧嘴一笑,上前道:“你們都不肯剔,那就我來,只要能洗了羅定城,就是把老子剔個光頭都值得!”
“不就是頭髮嘛,剔光了又不是不長,沒說的,我兄弟倆也剔!”
葛五見趙四海站了出來,也不甘弱後,拉著弟弟葛六也上前要求剔發,其他人見狀,又陸續站了幾人出來。
肯剔發的人是有了,可又有個新問題來了,大樵山眾人當什麼的都有,可就是沒有人當過剔頭匠,所以這頭髮如何剔就成了難事。
“韃子那辮子看著跟個老鼠尾巴似的,那辮梢還得能穿進銅錢,要是剔得不像,韃子一眼就能看出來,與其被韃子認出來,還不如不剔呢。”彭大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能剔發的理由,頓時一臉興奮。
宋襄公也無奈對周士相道:“剔發大夥都能,這扎辮子可就不行了,若是扎得不像反倒誤事,要不,再想想別的法子?”
“不能再耽擱了。”周士相皺眉想了片刻,道:“寨子裡不是有女人嗎?叫她們過來扎辮子,大老爺們幹不了的活,她們總能幹吧?”
聞言,宋襄公點頭道:“這話有道理,娘們手巧,扎辮子當沒問題。”
“我去把人叫來!”
葛五急著要去羅定發財,真是一刻功夫也不願耽擱,當下就火急火了的去河邊帶人。
十幾個在河邊洗衣服的女人被葛五帶過來後,見一眾土匪們一個個個盯著她們看,頓時感到害怕,攝於這些土匪平日的積威,卻誰也不敢動。
周士相暗自嘆了口氣,他在女人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昨夜送飯的那個啞巴小姑娘這會正躲在一個比她高了一頭的婦人身後,一隻手牢牢抓住那婦人的衣襬,另一隻手因為過於緊張害怕而捏成了個小拳頭。似乎發現周士相在看自己,小姑娘頭低得更低了。
周士相怕葛五他們嚇著這些女人,便出面用平和得語氣將剔發扎辮的事對她們說了,一聽土匪們要剔發,女人們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顯是以為這些土匪要投降清軍。
周士相也不與她們解釋,要那把刀磨得蹭亮的禿子替葛五他們剔發,然後從懷中摸出自己那根還沾著血跡的辮子,示意女人們看清楚樣式,然後便讓她們照著這辮子替趙四海他們結辮。
禿子那刀磨得可真快,沒一會功夫就把趙四海、葛五他們頭髮給剔了個精光,只剩腦後一叢頭髮,看著忒醜陋。
葛五見那些女人還在傻站著,便喝罵道:“還不快點動手,誰要編得不像,老子打不死她!”
聞言,那些女人們忙紛紛上前開始結辮子,小啞巴也哆哆嗦嗦的站在趙四海背後,小心翼翼的替他結辮。
周士相看了一會便轉身離開,不遠處,幾個漢子正將宰割洗淨的羊肉切塊放進一口大鍋中,看到周士相過來,一個個都是咧嘴朝他笑,顯是已將周士相當做自己人。
鐵鍋下燒著的火很旺,等女人們將辮子編好後,鍋中羊肉的香氣已經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