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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認真聽的中原中也注意到黑髮少年不自然的停頓。
「沒什麼大事,就是發現情況可能比我預計的還要緊迫。」
神上朱裡開啟手機,調出了關於「橫濱幼童失蹤的案件」的新聞報導,
「有個地方很奇怪——新聞報導上說,之前失蹤的孩子都是在半夜自己走出家門,消失不見的,但是愛麗絲醬卻是直接被襲擊,然後才失去了蹤影。」
「假設新聞報導的線索沒有歪曲,那『生物』突然改變作案模式的原因只有一個——」
少年話語裡透露出的資訊讓中原中也想到了某個糟糕的可能,
「……是什麼?」
重力使艱難的提問,他的嗓音就像慢慢被拉緊的弦。
神上朱裡沉默了下來,於中原中也即將失去耐心之際,才緩緩吐字說道,「中原帽子桑,聽說過妖怪的『畏』嗎?」
赭發青年的嘴角微抽,似曾相識的問話讓中原中也心生警惕,「……這又是什麼調節氣氛的新玩笑嗎?」
「不,這回事認真的。」
轎車在導航的指引下呼的一聲,駛入隧道,路燈的光線像流水一樣滑過車窗,光影打在神上朱裡臉上,映出他凝重的神情,
「怪異和妖怪不一樣,他們無法透過修行來提高力量,但是卻可以擁有『畏』——人類對它們的談論越多、畏懼越多,它們的能力就越強大。」
「在這種條件下,那傢伙直接改變作案的模式,只有兩種解釋——要麼,它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畏懼;要麼它是想要確定,是否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對人類造成傷害的地步。」
說到這裡的少年稍稍停頓了一下,像是要積攢勇氣一樣,淺吸了口氣,繼續說道,「無論是哪一種……中原帽子桑,我們的目的地,伊森會社大概都要玩完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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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中原中也並沒有向神上朱裡透露任何有關於,伊森會社在背地裡幹著走私兒童的勾當,這麼一件事情。但是很顯然,常年與彼岸打交道的神上朱裡少年有自己的訊息來源。
拋去幼童走失這整件事「怪異」的部分,作為在失蹤兒童玩具箱裡留下了徽章的伊森會社,一看就知道有貓膩,更不用說,那股在雷缽街怎麼也散不去的陰氣和在朱里耳邊拼命刮的風裡的竊竊私語。
——可不就差明著對神上朱裡喊,
伊森會社不幹人事,天大雷劈,要遭報應啦!
再結合先前太宰治提到的那句「失蹤的可是雷缽街的孩子」,又還有什麼猜不到的呢。
貧窮會滋生陰影,陰影則會孕育比野獸更可怕的黑暗。
一個無人在意的街道,來來往往這麼多貧民,對於那些幹著臭名昭著的噁心事的組織而言,可不就是滿大街行走的金錢。
所以說……無論何時,人永遠比怪物來得更可怕。
在黑髮少年道明「伊森會社馬上完蛋」的結論的時候,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對昔日讓橫濱夜晚瑟瑟發抖的雙黑搭檔,即使現在以一人叛逃為結局拆夥了,但過去的默契可不會輕易消失。
「居然直接出動了中也調查這件事……所以森先生還好嗎?」
不久前,在少年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太宰治問道。
「那不是你能置喙的事情,青鯖。」中原中也冷硬的看向若無其事的叛逃者,撕下了普通人偽裝後的黑手黨,鈷藍色的眼眸凝結著冰冷的殺意。
「別忘了你叛逃的身份。擅自窺探港口afia,我可以將你直接擊殺於此。」
「哦呀哦呀,真是可怕的惡徒。」太宰治放鬆的倚靠在河邊的圍欄上,絲毫沒有將重力使的威脅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