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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右邊這個……就有點難以理解了。
一團不規則的黑色扭曲在一起,偶爾有白色的斑點穿插在中間,看著相當混亂,和小孩隨手的塗鴉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神上朱裡看著這些白色的斑點,卻不自覺的想起了不久之前,那個有著很多隻眼睛,卻每一隻都在流淚的怪物。
黑髮少年的手指在孩童的畫上劃過,最後停留在畫紙的右下角,那裡有蠟筆寫過的痕跡。自己已經很淺了,但是如果用指腹摩挲的話,總能稍微猜到一點——
——這是【八目】?
神上朱裡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這樣一幅畫,明明是用彩色的蠟筆構建起來的歡快情緒,但少年卻在上面感受到了不協調的哀慟。
是這樣嗎?原來,你的願望是這個嗎?
「神上君是發現了什麼嗎?」
有點輕佻卻卻沉著的聲音在少年耳邊響起,大概是疑問句的緣故,尾音帶著點柔和,像羽毛一樣有點柔軟,也輕飄飄的。
神上朱裡眨了眨有點泛酸的眼睛,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你的臉色很差哦,神上君。」
「誒?是這樣嗎,這可不行!」
神上朱裡警覺地從巫女服的隱藏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化妝鏡,而後在鳶眼青年欲言又止的目光裡,在地上擺好鏡子調整好角度,開始……認真的揉臉,力求讓慘白的大臉重新恢復紅潤光澤。
太宰治:……
這傢伙,被認錯性別怎麼想都不止外表的原因吧!
「說起來,太宰繃帶先生是在調查橫濱幼童失蹤的事件嗎?」
「是哦,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武裝偵探社內集信賴與民眾崇拜的優秀偵探!」綁著繃帶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單手在下巴比v,擺出一個自得的造型。
「哦,好厲害!」來自鄉下的淳樸朱裡少年大力鼓掌,發出捧場的聲音。
太宰治不客氣的將少年的讚美照單全收,笑容親和,「所以神上君和黑漆漆的蛞蝓行動,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嗎?我說不定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哦。」
神上朱裡眨巴著眼睛,「謝謝太宰繃帶先生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沒有問題了。」
太宰治笑眯眯:「恩?方便詳細說一下嗎?」
「抱歉,事關委託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太宰繃桑。」黑髮少年超級耿直的回答道,
「不過我這邊的委託解決的話,太宰繃帶桑調查的幼童走失的事件大概也能告一段落了。」
不知道是直覺敏銳,還是毫無好奇心,神上朱裡對太宰治話裡話外藏著的暗示毫無反應,就連【武裝偵探社】這樣不知情的人聽到,一定會進一步追問的詞彙,少年似乎也沒有興趣,只是一根筋的奔著自己的目的而去。
出現了,心操者最苦手的型別。
太宰治知道自己這回大機率是提到了鐵板,本來以為只是個單純好騙的學生而已,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種型別的人。
乍看之下平易開朗,實際上對超出尋常的事件或人相當冷淡,是一個不為周遭人態度所動,完全的自我中心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的神上朱裡少年耿直又ky,不僅沒有按照太宰計算好的「出於社交禮儀在對方自我介紹後→自報家門禮尚往來→因好奇心,詢問武裝偵探社→提出交換情報→方便自己套話」的連環套路走,還粗暴地按照自己的步調行動,根本不管交談的對方會陷入怎樣一頭霧水的境況。
沒有理會太宰治少見的糾結,朱裡少年這廂興致勃勃地向繃帶青年發出邀請:「多個人多個力量,於是太宰繃帶桑要一起加入我們的營救作戰嗎?」
看,他說什麼來著?
太宰治表面笑嘻嘻,內心隱晦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