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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毅:「大約十公里。」
「富鼎的位置在不在這個廠房的3-5公里處?」
「沒錯,就在廠房往南不到4公里。」
許久腳下的油門轟然踩響:「你把廠房位置發給老高,他會派人過去,你馬上到富鼎跟我們會合。」
四輛警車呼嘯而過,在空曠的輕水區街上拉出兩道紅藍相間的光帶,微微浮在凌晨潮濕的空氣中剎那被拖成虛影。4月的輕水,凌晨依然有些蕭瑟的冷意,市政路燈並不密集,許久開在最前面一路往北剖開黑夜的凌冽,穿過落英大橋。
今年的汛期已經到了,許久瞥了一眼落英河,下遊河中心的「無春亭」在黑夜裡只剩漆黑一片。
還沒進入工業區內,又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陳葭爾接起電話點開揚聲。
高林月:「老久,影象分析結果,初步估計是在一個鋼材板制的密閉空間,閃光燈曝光的邊緣能看到波浪瓦楞,很大可能就是在貨櫃內部。」
警車飛馳下落英大橋直奔工業區,車後是自西往東的淙淙河水,看不見的橋下,隆隆聲在水底悶聲作響。
時鐘劃過凌晨12點,新的一天。
陸知遙比警方早一些到達富鼎,他將車停在富鼎紙業大門附近,使勁揉了揉副駕上靈魂出竅的錢小丁的鳥窩頭,將他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摟了摟:「沒事的,嗯?聽見沒?知樂有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哥這人還是挺靠譜的,我已經替你揍過他了。」
在土拍大廳被女孩們圍觀、在南柯一夢的露臺戲精附體、在莫比鳥斯會議室裡揉肩捏腿嘻嘻哈哈閃閃發光的陸總和錢秘書,幾個月前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在凌晨輕水這個地方,如此頹遢無助,像是被搖醒了璀璨發光的美夢,眼前是工業區漆黑的道路,一盞燈也沒有,滅頂的痛苦在心頭髮酵,他們吶喊不出聲音,只有彼此在暗夜扶助著等待將至的黎明。
男人都是一夜長大的,只是這場黑夜尚未過去。
錢小丁對著陸知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受的微笑,淡淡說:「不管知樂發生任何事我都珍惜她。」。
陸知遙拍了拍他肩膀:「艾瑪,還不如不笑!走,下車。」
「陸總,你確定知樂在這家造紙廠?」
「雖然我車上的定位被女裝大佬拆了,不過我跟知樂有心電感應。」陸知遙揉了揉鼻子,聞到空氣裡一股還未來得及消散的工業廢氣味,看錢小丁一臉惆悵地看著他:「哎不逗你了,我讓公司的人查過了,陳鼎新臨時關停了廠裡所有作業,差不多就是盧荃被帶走的訊息開始擴散開的時候,然後他就不知去向,富鼎一定有問題。」
陸知遙踩在錢小丁背上從富鼎大門旁邊的圍欄翻了過去,剛回身發現錢小丁不見了。
「人呢?!」陸知遙往大門口走去,只見錢小丁直接從大門走了進來,「誒?你……」陸知遙心說這塑膠患難兄弟當了還沒五分鐘,剛想罵人,就看到許久帶著一隊警察沖了進來。
陸知遙指了指嘴角:「還疼嗎。」
許久苦笑:「能告你家暴嗎?」
富鼎是伍州市建在輕水區最大的造紙集團,許久叫的增援半小時後也趕到了現場,把廠區從裡到外排摸了一遍,不僅沒見著人,連看門狗都沒有一隻,一副匆忙停工的樣子。
陸知遙:「我收到的訊息也是這樣,陳鼎新是接到盧荃被紀委盯上的訊息時就下令全部停工,然後自己就失蹤了。」
許久在廠房一樓的一間收發室匆忙佈置了一間指揮中心,眉頭緊緊擰著。
趙毅跑了進來:「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只有幾輛皮卡和麵包車,沒有大型貨櫃卡車。」
許久轉頭看著陸知遙:「現在太晚了,工商和稅務那邊指望不上,你能查到富鼎內部機構設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