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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被結束通話，顧曦衡再次撥回去，這次速度更快，兩聲忙音後就被掐了。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顧曦衡突然就明白了夏天時他回來那會，趙逐為什麼會那麼生氣。

不辭而別會讓留下的人很難受。

顧曦衡鍥而不捨地打了四次，才終於進入有著&ldo;通話時間&rdo;字樣的介面。

趙逐聲音在聽筒裡也聽得出他十成十的不耐煩：&ldo;大半夜的你幹嘛?&rdo;

&ldo;為什麼不接我電話?&rdo;顧曦衡捏著手機，上身暴露在被子外面，涼了一截。

&ldo;特麼這不是接了嗎!&rdo;趙逐氣呼呼地回他。

&ldo;你在哪啊，為什麼大半夜還不睡?&rdo;顧曦衡簡單扼要地發問，被子外面實在太冷，由不得他們互相質問到天亮。

&ldo;在外面喝酒。&rdo;

顧曦衡拉了拉被子蓋住肩膀，半天想不到說什麼，只能幹巴巴地問了一句：&ldo;酒，好喝嗎?&rdo;

&ldo;噗。&rdo;趙逐噴了，&ldo;你想喝嗎?&rdo;

上一次趙逐親他的時候，問的是要不要嘗嘗煙味。

顧曦衡臉又燒了起來，拒絕道：&ldo;不想。&rdo;

&ldo;那你想幹嘛?&rdo;

想你啊。

當然這話顧曦衡說不出口，他換了一個話題：&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過年吧。&rdo;

顧曦衡本想說過年一起出去放鞭炮，突然想到他寒假得回爸媽那邊，而且現在也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

&ldo;……很忙嗎?最近都不回來?&rdo;

趙逐笑了笑：&ldo;沒有，只是不想回。&rdo;

趙逐說話很少拐彎抹角，有一說一，不懂&ldo;含蓄&rdo;為何物，他當然也不傻，知道顧曦衡這個非要打通的電話意味著什麼。

&ldo;為什麼不想回?&rdo;顧曦衡隱約知道那個答案，但他需要趙逐親口說出來。

兩人彷彿博弈一樣，都等著對方先告白。

&ldo;我回去還不得被我媽打死?&rdo;趙逐故作老成，把事情說得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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