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弟(第2/4 頁)
好。她在一家藥企做財務,話很少,總是微笑,低頭時順直的黑長髮如水一般滑落肩頭,算是典型的小家碧玉。
鬱曼成到家時,夏逸已經做完晚飯了。她今天也上班,可還是趁著午休去買菜。鬱曼成家裡有保姆,但她嫌外人不夠細心,堅持要給他加一道魚湯。多吃魚對心臟好,也不知道是她哪裡聽來的偏方。
吃飯前,她還特意準備了熱毛巾給他擦手,見他臉色不好,又問道:“你今天吃藥了嗎?”
鬱曼成愣了一下,確實忘記了。他隨手開一瓶礦泉水,她卻搶了過去,道:“不要配冷水吃藥啊,冷水傷胃的。你等我一下,我給你燒熱水。”
“你不要麻煩了,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來,”
“大事小事不要緊,關鍵是自己想盡一份心。”她依舊是把試過水溫的杯子端給他。那股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的勁反倒讓他不太自在。
他知道她有私心,急著結婚,也好早日與家庭脫離。她是家裡的姐姐,有個小五歲的弟弟。她的家庭地位不必再解釋更多。
可她對他到底是真心的。之前她的短髮都是為他留長的。現在端上來的魚湯熬了兩個小時,她自己是從不吃魚的,只是為他才學。刮魚鱗時弄得一手傷。湯有些腥,他沒好意思挑刺,硬著頭皮喝了兩口。
她含情脈脈盯著他,道:“你怎麼在皺眉?不好喝嗎?”
“還行,就是我有些喝不慣,可能淡了一點。”他想不到搪塞的話。
“是不是很悶啊?我給你講個笑話逗趣吧?”這比她做飯還嚇人,因為她毫無幽默感,幾乎只會講冷笑話,“有個人去書店買書,問店主,‘請問這書是單賣的嗎?店主說,不是的,它是俄羅斯的。’”
“這就沒了?”
“不好笑嗎?”她好像還很喜歡這個笑話,自顧自樂個不停。
“你高興就好,不用管我。”鬱曼成尷尬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候有電話打來,簡直像在解救鬱曼成。接通電話,他只聽了兩句,心情又沉重起來,回頭對她道:“我不吃飯了,療養院裡來電話了,我媽不太好,我要去一趟。”
“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來不及拒絕,夏逸已經起身去拿包。
療養院選址在近郊,定位上屬於中高階,一季度一收費,還要額外交一筆押金,今年已經漲過一次價了。就算這樣的要求,入院也要託關係或排隊。因為這家為療養院的多數看護都有精神衛生院的從業經驗,醫生也有精神科執業證,病房的樓又是新建的,設施齊全。除了貴,這裡算是失智的老人和殘障的兒童最好的選擇。
鬱母住的是單人病房,看護人說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她的情況時好時壞,鬱曼成到的時候,她正是壞的時候,又哭又鬧躺在床上,掙扎著要拔掉手上的吊針。
醫生私下對鬱曼成,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媽媽可能過不了這個月。她之前有過腦卒中的病史,我們隨時派人看護,情況不好就轉去三甲,那裡設施更好一點。不過你也要早下決定。”
“決定什麼?”鬱曼成道。
“你媽媽這樣的情況,你真的要堅持治療嗎?她已經徹底失智了,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
“那她也是我媽,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以前生病的時候,我媽也沒放棄過我。”
醫生欲言又止,只是遞給他一張紙條,道:“這是你媽還清醒的時候寫的,託我轉交你。”
鬱曼成接過一看,兩行字寫得又塗又改。他母親已經到了提筆忘字的地步,但她還是寫道:“你弟弟也不容易,你多照顧他。上一輩的事不該應該影響你們。你以後就這一個親人了。如果我不行了,你就放棄治療吧,勉強也沒意思的。”
他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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