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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狀態有點是失魂落魄,前排中年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幾眼,醞釀著問:「姑娘?你想去哪裡啊?」
姜奈指尖微微掐著手心,輕聲說:「跟著前方那輛車走,別被發現,車費我雙倍付。」
司機幹這行也有些年頭了,見多了這種事,他又看了姜奈一下,覺得面熟的很,於是聊了起來:「放心吧姑娘,我以前也幫女乘客跟過車,老有經驗了,前面那車是你老公麼?」
姜奈沒回答,心中的情緒是複雜的,在她和謝闌深感情最濃情蜜意的時候,身邊的人都不看好。反倒是這段關係冷淡了下來,卻被誤會與他會修成正果。
老公這個稱呼,從舌尖溢位已經陌生的快不認識這個詞了。
半響後,姜奈搖搖頭:「他不是我老公。」
司機似乎明白過來什麼,給她留了體面,沒再問下去。
四十分鐘後。
謝闌深的私家專車在某個高檔的私人會所停駛下,一行人進去,而街道後方,司機把車子停好,轉頭去看安靜坐在後排的年輕女人:「姑娘,要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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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的三樓最頂級的包廂內,裝潢中式風,燈光亮著柔和的光。
經理親自服務謝氏兄妹,一排接待生端著盤恭敬地站在身後,他將選單遞上,任由謝闌夕點餐。
謝闌夕沒什麼胃口,將看得順眼的菜餚都點了個遍,之後,便百般無聊狀的托腮,隔著一扇屏風,望著與謝闌深坐在沙發處正在閒談的淺灰色西裝男人。
他叫焉成周,是繼裴賜之後,公司新一任執行官。
但謝闌夕知道,這些人都是哥哥手上的提線木偶人罷了,換誰,都一樣。
看入神了,難免會想到當年的裴賜,也是這樣經歷哥哥重重考驗,最終擊敗了所有的競爭者。
那時真的幸福又開心極了,因為哥哥開口承若過她:
只要裴賜有能力為謝氏賣命,他就同意兩人在一起。
而裴賜就像是她永遠猜不透的謎,在校園時,她一眼鍾情他,年少的裴賜喜歡穿洗到發白的襯衣,鼻樑戴著幅無框眼鏡,往往都會把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給擋住,因為太好看,又是眾人眼中品學兼優的學長。
即便家境貧寒,身邊都不缺乏富家女主動追求的。
謝闌夕也不能免俗,她追了裴賜兩年,終於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撲到他懷裡大聲告白,他沒有拒絕她的喜歡,沒有拒絕那個初吻。
後來兩人就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她激動得整夜失眠,躲在被窩裡甜蜜的回憶細枝末節。
結果半個月後,舍友支支吾吾的告訴她。
那晚裴賜與她確定完男女朋友關係,卻跑到了邢心宜的樓下罰站了一夜。
謝闌夕先前是聽說過,裴賜心中有個白月光女神的,是隔壁金融系的,私下對其是有求必應那種。
兩人在一起後,她就沒有再見到裴賜去找邢心宜,彷彿是忘記了這個人。
對她更是溫柔體貼到,連舍友們都羨慕不已,只要拿男朋友出來攀比,謝闌夕就沒有輸的時候。
這樣的愛情維持不到一年,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為邢心宜要出國留學,成功申請下來後,意味著即將要離開這座城市。
裴賜又去邢心宜的樓下罰站了。
魂不守舍的站了三個晚上後,在一次陪她吃晚餐時,突然提出想出國留學的事。
謝闌夕每天有寫日記的習慣,要不是睡前都習慣的去翻看與裴賜這一年來的甜蜜時光,她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場夢。
現在夢醒了。
裴賜想追白月光出國留學,把她留在了泗城裡。
時間隔得太久,謝闌夕如今已經記不起當時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