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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她住在這棟村屋裡。具體門牌號唔知咯。」
紅姐給祁聿說了個地方,同時警告道:「那邊很多大檔和魚蛋檔,拆家和姑爺仔都不是吃素的,你別自己去招惹。」
紅姐一句話裡幾個詞都是不好直說出口的黑話,但祁聿也能大致聽懂。不是賣粉就是賣身的,他從小在村裡長大,還能不知道有多少三教九流?
祁聿點點頭,「知道。謝了紅姨。」
說完,他就單手揣兜跨出了一樓鐵門,將紅姐不認同的目光拋在身後,獨自朝著二街的方向走去。
紅姐坐在樓梯間叼著煙,望著祁聿的背影暗罵道,「不省心的臭崽子!」這小子從小就倔脾氣,不服管,還沒成年就敢跟人家拿了鋼管的人對打,現在還敢保證不做危險的事?
呵!怕是根本不覺得危險吧!
真是的,膽子比他那個爹大了不知多少,也不知隨了誰!
紅姐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大穩當。她咬著菸蒂又罵罵咧咧了幾句,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她久未聯絡的電話。
「餵。是我。」
「沒事不能找你?」
「別廢話!你現在去二街那邊給我盯著點,有事幫著點聿仔。」
「對,就你見過的那個聿仔。」
「滾你大爺的,想什麼呢!再說了,老孃就算找小白臉也跟你沒關係!滾滾滾,愛去不去!」
「呵呵,說了別再出現在老孃面前。沒事滾遠點!」
不得不說是從小看著祁聿長大的,紅姐這篤定還真沒猜錯,祁聿的確單槍匹馬就找上門去了。
他倒不是狂妄自大地認為僅靠自己就能搞定癩頭陳這種盤踞了此地多年的地頭蛇,祁聿只是想先去探探路核實一下情況,避免趙警官帶著人直接過來打草驚蛇,到時候人就更不好抓到了。
祁聿對村裡的路也十分熟悉,七拐八拐便來到了紅姐交代的住所。
那是一條窄巷的最裡處。外間的兩側尚有還亮著些許燈光的理髮店和豬肉鋪之類的,再往深走,就沒有了絲毫光亮,只能聽見腳踩在凹凸翹起的石板上的一陣噠噠聲。
祁聿面色淡然地穿過黑長的巷道,在旁邊伸手不見五指的支巷裡,時不時還傳來令人遐想連篇的嬌吟和悶哼聲。祁聿充耳不聞,狹長的雙眼一直盯著不遠處微弱的樓道燈光,他知道,那裡大機率就是癩頭陳躲藏的地方了。
祁聿揣著手進去晃了一圈,然後又淡定地回到了外街的大路上。
他在一處能夠直接看到巷口的甜品店隨意坐下,要了碗糖水,便一邊看手機一邊用餘光留意從巷子裡出來的人。
手機裡剛收到趙警官的回覆,那邊告訴他已經帶人往這邊趕了,大概還有十分鐘就能到。祁聿琢磨著一會兒跟在警察身後上門逮人,如果有機會——沒有機會最好創造機會——在癩頭陳身上替鄭海川還幾筆帳回來。
無腦勇是莽夫的行為。祁聿自恃跟鄭海川那憨子的行為方式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所以他並沒打算單槍匹馬上門找癩頭陳麻煩。
當年他打上門討債的,也是一個一個揍的,還不至於以一敵十。如今癩頭陳被他們搞得抱頭鼠竄,還不知憋了多少氣,又有多少兄弟在身邊等著反撲,他瘋了才一個人上去找死。
明明有更正當更省力的方式解決問題,為什麼一定要透過暴力呢?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祁聿覺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教育一下鄭嘉禾那個小不點,不能跟他麼爸學習,成天只知道靠拳頭靠肌肉,腦子長來總不知道用。
這樣的計劃是非常順的,但有時候,老天並不給人按計劃行事的機會。
事情就是這麼巧,店老闆剛剛將糖水端給祁聿,在他身體擋住祁聿時間的那一時刻,恰好有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