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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皺起眉,覺得身旁這憨子古板到掉牙。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鄭海川。」不過小年輕親個嘴而已,怎麼就玩得開了?
果然……
這人還是覺得男的和男的在一塊不正常吧?
祁聿冷下臉,面色因為這個想法而變得陰雲密佈。
「啊,這跟大清亡了有啥關係?」
鄭海川撓了撓頭,不解祁聿的這個說法是什麼意思。但他自己又悶頭琢磨了一會兒,忽的就恍然大悟了。也是哦,古代都可以三妻四妾,現在說不定,剛才那小男孩也是在學那一套?
跟一個人好不夠,還要跟另一個好。
這倆有了還不知足,竟然……竟然還要來貼律醫生!
太過分了!
嗯,鄭海川打心眼裡覺得就像律醫生說的,大清都亡了,這種陋習還是不要學得好。
一個人,怎麼能夠同時喜歡上幾個人呢?
鄭海川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打心眼裡覺得,要跟一個人好,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如果他有了物件,他肯定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對方面前,怎麼會捨得讓人誤會讓人難過?就算他在路邊摘了一束野花,也不可能再分出一半送給別人,肯定一心想著塞到物件的手裡去。
所以鄭海川真的不理解小男孩在派出所的那些行為。
他覺得很奇怪。
男的和男的相好,應該……跟男的和女的相好……沒多大差別吧?再怎麼樣也應該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呀,咋就還能這也喜歡那也喜歡的?
鄭海川總覺得不太得勁兒。
「還是希望他走回正途吧。」於是他隨口感嘆了一句。
此時的祁聿,卻不知道鄭海川心裡想的是什麼。
他只聽到了鄭海川的這句感嘆。
在祁聿的視角里,派出所中他只記得有兩個談戀愛的小男生在爭吵,後來就是兩個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被扯開。從頭到尾他都沒注意還有個第三者,當然也就完全和鄭海川的認知脫了節。
因此鄭海川的一句『走回正途』,就令他再也沒有了繼續交談的慾望。
性向的問題永遠是橫亙在直男與gay之間跨越不過的鴻溝。
祁聿其實並不意外。鄭海川這種一看就是傳統到不行的土農民,難不成還指望他天生喜歡男的?
只不過祁聿內心還是遏制不住有一點點期待而已。
此時期待被打破,倒也沒什麼失望的。
儘管這麼想,祁聿心中仍然剋制不住地起了一些波瀾。
加之上一個夜班幾乎沒睡,第二天又連做手術到中午,他此刻精神不佳到了極點。黯淡夜色下,祁聿將架在臉上的金絲眼鏡取下,單手捏了捏鼻樑。
鄭海川並沒有察覺到身旁人內心深處的波濤起伏。他只是隱約感覺到祁聿周身低了幾分的氣息,誤以為是男人陪他奔波這麼久太累了,有些歉疚。
「律醫生,對不住啊……讓你陪我折騰到半夜。」
鄭海川側頭看過去。影影綽綽的光線下,摘了眼鏡的男人比平日裡看起來少了一分醫生這個職業帶給人的嚴肅正經,多了一絲隨意與鋒銳。
特別是那雙狹長的眼眸睨過來時。
令鄭海川莫名地心中一跳。
「知道折騰,下次就別幹這種折騰人的事。」
祁聿心情不好,話也不想多說。
他本以為鄭海川會如同先前上藥時那樣給他賭咒發誓地保證不會再犯蠢,但這一次,鄭海川回他的是一聲苦笑。
「律醫生……沒辦法啊。」
兩人並肩走在狹窄的街道上,身邊沒有旁人。只偶爾會有外賣騎手擦著他們的手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