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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將結論告訴了邱主任,同時聯絡上了國外的導師和同學。兩邊的專家組織了多方的討論研究,此時正在做最後的驗證。
如果驗證成功,那麼也許鄭家小禾苗的病,不需要開刀換骨了。
只需要在上肢開一個小口,透過光電纖維精準查詢出病灶,再微創消融病變組織即可。
如果真的這樣……那憨子,怕是得笑上三天都合不攏嘴吧。
祁聿眼前浮現出了鄭海川咧嘴含笑的傻樣子。
他嘴角不自覺地勾了一下,啜了一口咖啡,繼續翻看起文獻資料來。
早班交接前,祁聿去做最後一次巡房。
他帶著幾個跟崗的實習醫生一個個病房查探患者,中途還遇到一位剛做完闌尾的病人家屬無理取鬧。
祁聿非常利索地解決完,又順便檢查了一位昨晚急診入院的年輕姑娘的病情症狀。那姑娘臉看起來挺小,卻令祁聿覺得有些奇怪——人看起來雖然瘦,骨架輪廓倒像個男性。
不過祁聿也沒多想,他對於不在意的人和事向來是不浪費時間的。他只和實習醫生們簡單講解夜班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畢竟他們雖然是專科醫生,但有時急診缺人,還是需要靈活處理。
祁聿此時其實注意力有些發散。
他心裡想著,一會兒交班是不是去食堂多買點早餐。
昨天他掃了眼鄭海川最新的影片。那憨子在那慘兮兮地嚷嚷花捲漲價了,雞蛋也快吃不起了,一盒八個竟然要10塊錢,打算找其他方式搞點錢。
祁聿隨手扔了一個一百塊的打賞,因著不是直播,也沒關注後續鄭海川的反應。
有時候他夜班下得早,路上會碰到鄭海川。祁聿覺得反正自己飯卡里的錢也花不完,多買點雞蛋花捲隨手送人,也不礙什麼事。
畢竟自己也在人家家裡吃了那麼多頓了,投桃報李而已。
正當祁聿思維發散的時候,護士臺接到一個內線電話。掛了電話後一名護士很快伸出頭呼喚祁聿:「祁醫生,隔壁工地上有一位工人被墜物砸傷了,現在在送來的路上,需要立即手術!」
祁聿臉色一變。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下在想什麼,只覺得腦子亂嗡嗡的,扔下一眾實習生,腳步疾速地朝樓下急診走去。
下樓的過程中,祁聿心裡一直在罵鄭海川。
最好不要讓他發現是他,如果真的是那蠢貨,他做手術時一定交代麻醉師不打麻醉!
痛死那個憨子得了!
祁聿吊起來的那口鬱氣,在見到擔架床上捂腿呻吟的男人時總算吐了出來。
那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不是他。
不是鄭海川。
祁聿將略微顫抖的手揣進外套口袋遮掩,白大褂穩穩地罩在身上,語氣冷靜鎮定:「準備清創,推進無菌室。」
一個骨折的手術做完,又是倆小時過去了。
醫院的食堂已經從早餐供食到了午餐,祁聿也沒有精力再出去吃了,隨意填飽了肚子,便一身疲憊地回了家,倒頭就睡。
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祁聿是被屋外的嘈雜聲給吵醒的。
他皺眉起身穿衣,本不欲多管閒事,卻在聽到外面彷彿小男孩的哭鬧聲後改了主意。
「怎麼回事?」
祁聿冷著臉開啟房門。
「哎,聿仔啊。」
門外竟然是一樓的紅姐,還有樓上的呂老師。
「你有大川其他聯絡方式嗎?」
「我們打他手機好多次了,都打不通,人也沒見回來!」
「這都快九點了,他可從來沒這麼晚都不回來過!」
「小禾苗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