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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這段時間,支鍋上灶,熬煮相對份量的糖水。水乃是引自清泉水,糖的量也已經過我多次試驗。待糖水煮至晶瑩玉色,再倒入酒桶之內晾涼。而後將已完全晾乾的葡萄浸入。放置三天之後,再密封起來。
二十天過去,暑氣漲至顛峰,漸向秋去。第一桶酒在眾人引頸盼望之下出窖。暗紅沌混的汁液經九層細紗綢流入另一干淨木桶之中,幾經反覆,終於大功告成。
單老闆品嚐的時候,眼中的喜色如同杯中酒,與臉上顫動的橫肉相映成輝。
“妙極妙極!白姑娘果然沒令在下失望!哈哈哈!”
“單老闆過獎了!”
“白姑娘不要謙虛!不過在下飲了這天露甘泉,倒是突然心生一計!”
他說罷,一雙貪焚的眼睛死盯住酒桶,再難捨得移開半步,至於他突發的計策,也是沒有再提。
大商如他,還怕奇思妙計會少嗎?
只見他白珠轉動,詰詰冷笑:“哼!看她月娘子如何再去獨領風騷!”
這陵陽城仲夏,是否會因為葡萄美酒而掀起波瀾?那曾經獨領風騷的月娘子究竟是何人,竟讓單老闆不吐不快的惡氣?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不論何樣的軒然大波,那都是單老闆所樂見的。
*
直到所有的葡萄都封入酒桶,終於可以歇一口氣。於是帶阿葉去街上逛逛,正逢七月三十日菩薩聖誕。
正街之上,吹拉彈唱之藝人有之,煎烤燒炸之攤販有之,衣藥金石之商鋪有之,無一處不熱鬧。
阿葉在我前面時而奔跑,時而歡呼,足足一個精靈小人兒,阿澤隨著左右繞行。
我被那些帶著面具的藝人所吸引,他們正在演難佗戲,戲文精彩紛呈,但說的多是佛教故事。旁邊有藝人在表演噴火,只見那人容貌怪異,身材短小精悍,似非中土之人。只見他雙手一張,脖子伸長,張嘴便有火龍噴出,在空中隱隱可見夏風亦被點燃,將阿葉的目光盡數吸引過去。
突然,阿澤“嗚嗚”嘶鳴,聲音怪異。待我望過去,它已如電光火石般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剛才就在我身旁的阿葉也已然不見蹤影。
我心神俱碎,忙左右張望,只見生人。
我失聲喊道:“阿葉!阿葉!阿澤!……”
一聲又一聲,然而,聲音被淹沒在鑼鼓聲中,就連身旁之人也是見怪不怪。
我循著阿澤的方向奔去,心好像也跟著不見了。
“阿葉!阿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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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鳳鳥浴火重生:第十三章 回頭卻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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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周哪裡有他的影子?鑼鼓聲、喝彩聲似在剎那間都消失了,我的耳朵裡嗡嗡作響,心中像是有一把大鐵鏈在抓著,又疼又重,連氣都喘不過來。
突然,阿澤的沉哼聲入耳,我轉過身子去看——
“娘!”阿葉怯怯地跟在阿澤旁邊,他短衣的一角被叨在阿澤嘴裡,正無精打采的向我走來。
我驚喜交加,一步上前將他攬入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寶!小寶!你去哪裡了?!”
抱著哭了半晌,才想起來,“啪”的一掌落在他嫩而彈性的屁股上,他小嘴癟了兩下,眼眶中有淚花閃動,但硬是抿唇忍住。
我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地將他緊擁入懷,心疼得不行,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無力,連腿都軟了。
“娘!娘!”阿葉柔軟的小手摟著我的脖子,小臉貼在我的臉上,“娘不哭!”
許久,我才從深深的恐懼之中回過神來,神色有些嚴厲:“為什麼不和娘說一聲就擅自跑掉?知道娘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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