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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廟裡,還供奉著一尊邪教裡的無頭雕像”
老道同樣喝得紅頭脹臉,拈起一粒油炸花生米,細細品嚐著滋味:“佛本是道,盜亦是道,天下萬事萬物,到底脫離不了一個道字這個道,不是道士的道,也不是道路的道,而是道理的道。無論是丐、娼、帝、卒,乃至於蛇、蟲、羽、鱗,都在道理輪迴之中,又分什麼你我彼此”
“九哥說的對”拄拐老者欣然舉杯,一飲而盡:“九哥說得痛快,當浮一大白”
九指連連謙虛擺手,陪了老者一杯,臉上不無得意:“偶有所感而已,七弟休要取笑”
拄拐老者名號廖七兒,是要門四海堂中的元老,“七兒”取的是“乞兒”的諧音,寓意著本身的堂口身份。
凌陽見九指和廖七兒說話文鄒鄒的,一派古風盎然,不禁撇嘴道:“你們兩個老頭子,互相吹捧共同進步也就罷了,非要擺出一副古代江湖的高手俠士風範,多虧我這會兒還清醒,要是喝醉了的話,還特麼以為自己穿越了呢”
九指雖然已經習慣了凌陽的混蛋做派,還是被凌陽揶揄得心生不忿,拍著桌子怒道:“什麼叫做互相吹捧,共同進步我們這是惺惺相惜,你不懂就不要妄下結論還有,老子活了這麼一把年紀,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鹽米,累積了一肚子的古韻遺風,說話帶點詩詞律味,有什麼不行”
凌陽連連撇嘴:“我給您老人家吟一首宋詞,您要是能細細註解一番,我就承認您是滿腹經綸的文人墨客,再不笑話”
“屁話屁話”九指連連怒吼,打斷了凌陽的話:“你念你念”
凌陽端起酒杯,昂首挺胸,做出把酒臨風的遷客騷人模樣,搖頭晃腦道:“十年生死兩茫茫”
這回連廖七兒也撐不住笑了:“小兄弟,你念的莫不是蘇太守的江城子”言下之意,這首詞實在過於大眾化,凌陽敢用這首詞來硬裝文化人,簡直是自取其辱。
“非也,非也”凌陽雙手虛空向下壓了壓,示意廖七兒不要多言,面帶得色,一字一句鏗鏘道:“十年生死兩茫茫,喜羊羊,灰太狼。舒克貝塔,藍貓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聖鬥士,美猴王”
九指和廖七兒頓時呆住了,凌陽頓了頓,見兩個老傢伙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這才得意洋洋地繼續念道:“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錦帽貂裘,洗衣用奇強。為報傾城隨太守,三百年,九芝堂”
九指已經完全驚呆了,端著酒杯的手青筋暴露,不住顫抖,強忍住殺人的衝動,聽凌陽一鼓作氣道:“夜來幽夢忽還鄉,學廚師,新東方,洗洗更健康。問學挖掘機哪家強,到山東,找藍翔”
話音剛落,凌陽便端起面前酒杯,自斟自飲連幹三杯,這才意猶未盡道:“好詩,好詞,真是令人陶了又醉,回味無窮”
廖七兒在四海堂裡是出名的和事佬,最是能夠隱忍性子,這時也被凌陽氣得渾身亂顫:“你這個你這個要門歷代的祖師爺們,你們在天有靈,快把這個混賬帶走吧,不要讓他再氣我了”
九指臉色鐵青,卻終於發出一聲悲慨的長嘆:“小崽子,算我老人家求你行不行,千萬別再氣我了”
凌陽見九指老道服軟,也不好落井下石,乾笑道:“好吧咱們現在可以談正事了麼”
九指已經徹底被凌陽制服,頹然道:“你是娜姐選定的接班人,也就是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新主子,只要你但有開口,我們無不從命。”
九指話裡有話,言外之意,並不欽佩凌陽的為人,只是礙於依哈娜傳下了掌門符縋,不得已接受凌陽的驅遣而已。
凌陽何嘗聽不出九指的意思,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冷哼道:“我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先虛與委蛇,假裝把我當成要門的話事人,然後再陽奉陰違,找機會擺我一道,我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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