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蔡若媚說：&ldo;大哥，來什麼茶，西湖龍景、黃山毛尖、雲南白霧、鐵觀音，還是茉莉花茶?&rdo;

老鵰說：&ldo;我要的是金三角的黃櫨茶!&rdo;

樓上，黃櫨一聽，驚得讓繡紅針紮了一下手指，鮮血溢位……

蔡若媚睜大了眼睛：&ldo;黃櫨?大哥，您說的這茶，本店沒有。&rdo;

老鵰一跺腳，地面塌了一塊，正在對弈的棋盤傾斜。僧人手一扶地，棋盤又平整了。

老鵰見到這般情景，又是一驚。

老鵰沮喪地說：&ldo;那就來碗白開水吧。&rdo;

蔡若媚喊道：&ldo;白開水一碗，十萬大山的泉水燒的，甜悠悠，美滋滋的!&rdo;

金老歪打著哈欠，伸展雙臂從屋裡出來。

金老歪說：&ldo;我也來一碗白開水。&rdo;

老鵰大怒，說：&ldo;人云亦云，天底下還沒有模仿我的人。&rdo;

他輕吹一口氣，一股氣浪襲去，掀去了金老歪的長衫，金老歪只剩一件內衣，一轉身，露出了後背上的大朵梅花。

老鵰哈哈大笑：&ldo;原來是一朵白梅花!&rdo;

金老歪不慌不忙穿上長衫，嘻嘻笑道：&ldo;不好意思。&rdo;

老鵰說：&ldo;老金，你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惦記上了那個繡花的娘子，她的繡花針可是蠻厲害的。&rdo;

金老歪說：&ldo;我來這裡講道，探討人生。這貌不驚人的小店是南北往來的必經之處，天下往來人，在這歇個腳，泡壺茶，品一品過往的美色，豈不悠哉樂哉?&rdo;

老鵰說：&ldo;你有什麼資格談論人生!不過是個花囊子、糟樹根罷了。&rdo;

金老歪擊掌笑道：&ldo;大哥這話差矣，我踏遍江湖，尋盡絕色，方知人生的辛苦和真諦。我認為，一般人對生活抱有兩種態度，一種是縱慾的人生，追求人世間的享樂，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縱情任性，無法自拔，譬如本人。另外一種是禁慾的人生，視慾望如毒蛇，譬如兩位下棋的和尚……&rdo;

僧人甲說：&ldo;阿彌陀佛!古老一池塘，一蛙跳在水中央，&l;撲通&r;一聲響。&rdo;

僧人乙說：&ldo;阿彌陀佛!冷月明，一夜繞店行。&rdo;

金老歪說：&ldo;縱慾的人生固然不好，但是禁慾的人生使人形同死灰，毫無生氣，好比種花栽草，澆水過多，必定腐爛而死，而缺少水分也會幹枯而死。&rdo;

蔡若媚說：&ldo;高見，精闢。我賞你半個黃橙。&rdo;

蔡若媚從正在走過的夥計盤中拿起半個黃橙拋給金老歪。

金老歪接過黃橙，放在鼻邊嗅了嗅。

金老歪說：

好香，好橙。

新橙如剛開臉兒的新娘。

甜淨的美，

在白脂的玉盤裡的脆響。

而切橙的刀子，

確曾在紫金山間的石頭上，

磨過……

兩個僧人聽了，一怔。

棋子&ldo;啪&rdo;地落地發出響聲。

老鵰說：&ldo;好詩，好詩，原來你還有花花的詩腸子!&rdo;

黃櫨聽了，一陣冷笑，停下繡花針。

黃櫨說：&ldo;雕蟲小技。&rdo;

金老歪說：&ldo;那你來一首。&rdo;

黃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