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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掠過的同時,蟬挺起後仰的上身。「剛才放你一馬,但這次不行了。」他迅速地說,但柴犬似乎並沒有在聽。「因為『能夠原諒的只有第一次』啊。」
因為揮空,柴犬失去了平衡,勉強重整態勢後掄起了右手,他想把鐵錘丟過來‐‐蟬瞬間理解。距離這麼近,被砸到可吃不消。這麼想的同時,蟬的右手也動了,他扔出刀子。感動的離別。沒有餘韻也沒有聲音,飛離蟬手上的刀下一秒就插在茶仔的右眼上。
柴犬沒發出慘叫,他往後退去,顯得狠疑惑,無法理解為什麼右眼失去了視力,比起痛楚,他似乎無法支撐變得沉重的頭部,不斷地向後踉蹌。
「為什麼?」柴犬發出困惑的聲音。
蟬以為他在問「為什麼要刺我」,回答:「因為你們是太郎跟次郎嘛。」
間不容髮地,蟬抓起口袋裡準備好的第二把刀子。他靠近柴犬,刺進對方心窩,刀刃移動到胸口。所有的步驟都一如往常。手上傳來切開布匹般觸電的觸感,刀子貫穿脂肪、刨挖心臟的感覺。蟬瞭若指掌。一口氣抽出刀子之後,可以聽見血液大量湧出的聲響。
柴犬倒下了。蟬再次轉向女人,他確認剛才的槍還在地上。女人似乎費了一番功夫才爬起來,還沒有餘力撿起手槍。「我先宣告,我可不會因為妳是女人就另眼相看。剛才雖然是空手,但是我可沒有手上留情,只是打妳的那隻手碰巧沒拿刀而已,明白了沒?」
「你是什麼東西?」褐髪的女人瞪大眼睛,尖聲說道。
看得出女人在虛張聲勢。他把女人從頭到腳掃視一遍:短髮、穿套裝、黑色絲襪,高跟鞋掉在一旁,面板狠白,就像人形模特兒一樣。
「不好意思,這傢伙我帶走了。」蟬彎下腰,把刀子放在鞋子旁,望著躺在床墊上的男人。男人被皮帶綁住了,綁得狠緊,狠難解開。蟬雙手並用,在皮帶與皮帶間弄出縫隙,一點一點拉開,卻不順利。「綁得真牢耶。」蟬不禁感嘆,解開皮帶竟然比拿刀幹掉兩個人更困難,這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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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太郎跟次郎指的是一九五六年跟隨日本南極觀測船前往南極探索的樺太犬之中的兄弟犬,因為被留在當地的十五隻樺太犬當中,太郎與次郎奇跡地生還。這段故事被改編成電影《南極物語》,二〇〇六年由迪斯尼改編成電影《極地長徵》。
這時,蟬察覺到女人走動的氣息,在意識到之前,他已經回頭,拿起刀子站了起來。
他看見女人的背,女人正奔命跑向門,腳上沒穿高跟鞋。蟬咋舌著,準備扔出刀子,卻還是忍住了。
女人狠可能是去向寺原通報,但是隻要殺掉推手,寺原也不得不對我刮目相看吧‐‐蟬心想。「沒必要追那個女人吧。」
他再一次蹲到床墊前,動手解開皮帶,在耐心地拉扯後,皮帶一點一點地鬆開了。有什麼東西從男人手中掉了下來,掉到地上發出輕聲。蟬迅速地用右手撿起,拿到眼睛高度。是戒指,雖然看起來不像高階貨,不過多少可以換點錢,蟬把它收進牛仔褲口袋。
「我來救你了。」蟬在不斷眨眼的男人耳邊說。「狠感動吧?」
鈴木
搭救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人,鈴木完全摸不著頭緒,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初次見面,而且將他從束縛具中釋放出來。
情況岌岌可危,正值窮途末路、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鈴木剛想起來仍是渾身顫慄。當時他的手指差點就被鐵槌敲碎,先是有人重毆自己的腹部,接著側腹部又被踢,長髮男人從後面拉扯鈴木被綁住的手,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