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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寒涼,她睡在地上會冷吧
江逸洲躊躇了片刻,還是下了床。
他將厚些的被褥輕輕蓋在她身上。
俯身的一瞬間,他第一次近看了她的容顏,比遠看時更加明艷動人。
心口莫名的悸動。
壓住了萬千思緒,他迅速轉身,走出了房門
夜行院中,白袍捲動著被風吹落的樹葉。
江逸洲駐足,握了握拳。
他剛才是在幹嘛?居然會同情那個惡女。
不過是個草包,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罷了。
是她耍了手段,讓宋大人上門議親,若不是因為她,他與林婉早已
他應該厭惡她才對……
思索的片刻,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警惕地轉過了身。
只見,宋明月拿著一件大氅出現在了身後。
她伸手遞給他道:「給你,夜裡寒涼。」
江逸洲冷冷地打量著她,未伸手去接,「謝謝,不用了。」
明月卻上前一步,踮起腳將大氅直接披到了他的肩頭,沒有給他半點反應的時間。
漆黑如墨的髮絲,順帶著幽蘭的清香,在江逸洲的耳畔輕輕掃過。
他的心口微微一顫,猛地將她推開。
「你在做什麼?」
明月輕嗤一聲,「不想欠你人情罷了。」
說完,轉身離去。
徒留江逸洲佇立在原地。
原來,自己替她蓋被褥時,她醒了
——
連著數日,他們二人雖同屋而眠,卻相隔甚遠。除了第一晚有了些許交集,再也未說過話。
用膳間,善於察言觀色的江夫人很快看出了貓膩。
借著江老爺不在的間隙,旁敲側擊道:「近日院中新栽了一棵樹,洲兒可曾發覺?」
江逸洲回想了片刻,「母親說的是夜香樹?」
「洲兒果然心細。這夜香樹花團錦簇,每逢夜晚更是芳香四溢。只是」
她頓了頓笑道:「開花卻不能結果,過了花期,便沒有價值了。」
江逸洲聽出了她的話中之意,這是催著他和宋明月早日修成正果。
本想借著喝茶掩蓋過去。
誰知,宋明月卻突然開口,「母親,恕明月多言。這夜香樹花期雖短,但年年盛放。」
言外之意便是它雖不能結果,但依舊有它的價值。
江夫人被宋明月的話噎住,尷笑了一聲,「明月說得有理。」
江逸洲放下茶盞,用餘光打量著她,眼中氤氳了一層疑惑。
也是這段時日,他一直在想的事。
他一直以為宋明月是對自己有意,才非要嫁進江府,可是
好似並非如此,她並未主動親近自己,甚至連最基本的交流都沒有。
莫非她嫁給自己是另有原因?
而方才,從她的神色不難看出她猜出了母親話中之意,卻還口出此言。
更加加深了他心中的猜測。
——
用完膳後,宋明月照常去池邊散步消食。
遠遠地便瞧見一抹身影,她果斷選擇繞道。
卻被一個臂膀攔住了去路。
「有事問你。」
明月抬眸,望向了江逸洲清俊的側顏,「江小侯爺有什麼事?」
江逸洲不想與她周旋,直接開口,「你嫁給我,是有其他原因吧。」
明月唇邊微顫,故作鎮定道,「這是爹爹給我訂下的親事,我自然要聽從。」
「但我聽府中人議論,是你讓宋大人上門議的親事。」
江逸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