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他沿著宋鬱脖頸上的紋路輕觸。
指尖劃過時的觸感癢癢麻麻。
明明是帶有侵犯意味的舉動,但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異樣的情愫,坦誠而乾淨。
反而是宋鬱,心猿意馬。
她嚥了咽嗓子,怕自己真的撲上去。
宋鬱遲疑片刻,身子向後撤,拉遠了距離。
在寂靜的環境裡,衣服布料發出的摩擦聲也顯得極為清晰。
裴祉回過神,反應過來是他的失態。
「抱歉。」男人的聲音清涼。
他看著她,眼睛像是世界上最澄澈的海,最透徹的鏡子,沒有任何其他的念頭。
宋鬱對上他的眸子,覺得很不公平。
分明是他冒犯在先,倒是她為自己腦子裡的念頭感到羞愧。
她別過臉,輕咳一聲,訥訥地解釋脖子上畫的來歷。
明明以前拍電影開劇本會的時候,宋鬱講起故事來,侃侃而談。
結果說起白天的經歷,不知道是被他盯得緊張還是什麼,語無倫次的,磕磕巴巴半天,才把遇見印第安老婦人的事說了一遍。
「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宋鬱搖搖頭,注意到男人臉上有明顯失望的表情。
「她是你什麼人嗎?」
裴祉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脖子上的紋路,解釋說:「這是阿波塔拉族身體繪畫常用的花紋。」
「我的祖母原本屬於那個族群。」
如果遇到那位老婦人,也許能找到他祖母的下落。
聞言,宋鬱皺皺眉,對這個部族的名字感到有些熟悉。
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想起來在之前《nature》雜誌上看到過,關於巴西印第安部落現存情況的期刊記錄上寫——
阿波塔拉族已經消失了幾十年,最後一次被人發現,族群裡僅存酋長和他的兒子。
「方便的話,我能把它畫下來嗎?」裴祉問。
「抱歉。」他又道了一聲歉,自知是很失禮的要求。
「」宋鬱抬起眼看他。
男人的表情坦率,漆黑的頭髮,清朗的眼睛,君子得不能再君子。
瞳孔裡有熠熠星子的光,透著對過去祖先遺蹟的追尋和熱忱。
宋鬱的呼吸輕了,像是被他蠱惑,手搭在外套拉鏈上,輕輕往下拉。
拉鏈的聲音在安靜環境裡格外清晰。
隨著整件外套敞開,露出她身體上完整的繪畫圖案,黑色的藤蔓紋路一直蜿蜒到鎖骨下方的位置。
女人裡面是一件菸灰色的吊帶背心,露出平坦的小腹,領口開得很低,大片肌膚雪白,宛如象牙般細膩,美人骨下方的起伏若隱若現。
「」裴祉一怔,有片刻的失神。
很快他垂下眸子,斂去了瞳孔裡的異樣情緒。
帳篷外的雨更大了。
地勢偏低的地方已經被水淹了一層,市集裡陸陸續續有人醒來,忙碌著搬運貨物。
帳篷裡面卻比剛才更加安靜。
裴祉拿鋼筆的手很穩,在紙上畫出一條筆直的橫線,頻繁地掀起眼皮,看向她的脖頸處。
「下巴能抬高一些嗎?」他掉轉鋼筆,微微抬了抬筆尾向上。
「」宋鬱看他一眼,裴祉已經低下頭,來回繼續描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避開和她對視。
她忍不住在心裡嘖了一聲,磨磨蹭蹭地把下巴抬起。
隨著下巴抬起,她的胸脯向前傾,腰背伸展,背心向上收束,露出肚臍的位置,小窩很乾淨,圓圓淺淺,形狀漂亮。
男人餘光瞥見,幽深的眼眸更沉。
像是看到什麼刺眼的東西,很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