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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狗合力欺負一個大人啊?」蟬用下巴指指蹲著的男人。男人眼睛紅腫,頭髮凌亂,頭頂有些部位頭髮特別稀薄。搞不好是遭人用力扯下頭髮造成的。
「什麼狗?」柴犬皺起眉頭。
噢噢,那種表情,看起來更像柴犬了。蟬幾乎感動起來。
「你也想吃點苦頭嗎?」土佐犬的嘴巴嚼動著,像是在嚼口香糖。
「這是那個吧?私刑?」蟬聳聳肩,問。
柴犬跟土佐犬聽了既沒動怒,也沒有上前來揪住蟬。「我們沒閒工夫理你這種小鬼。喂,你要過就快過,不過別多嘴啊。」他們說了這些,便不再理會蟬,再次轉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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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相撲選手的最高位階。會被授與白麻編成、垂掛有注連繩的粗繩,穿戴於飾裙之上。
註二:產於日本高知縣的犬種,體格壯碩,性格兇猛,常作門犬。此外,土佐門犬比賽比照相撲,優勝的狗亦被稱為橫綱,授予相同的飾繩。
此時蟬才注意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尋常的打架或爭執,是「工作」啊。看著那兩人無所謂的側臉和公式化的動作,他明白了,他們正在「工作」。
「你差不多也該招了吧?」柴犬蹲下,輕輕拍打男人的臉頰。男人被膠帶封住嘴巴,眼眶含淚,搖了搖頭。
「你知道推手的下落吧?」土佐犬抬起腳作勢要踢男人的頭,鞋尖在男人的耳邊停住。
「推手」?不曾聽聞的字眼正要穿過蟬的耳膜,卻在途中卡住了。「推手是什麼玩意兒?」說出口他才想到自己在意的理由,是「推」這個字卡在蟬的腦袋,他想起巖西一小時前說的話。「寺原的兒子搞不好是被人推的。」
「喂,你們剛才說的推手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還在啊?快滾!」土佐犬繃著臉。「就算是小鬼,該死的時候也是會死的。」
「不告訴我推手是什麼的傢伙,八成,也會死。」蟬發出的聲音比自己意識到的更加迫切,對此,他相當意外。
柴犬與土佐犬對望了一眼,進行了一場無言的交談,最後似乎達成共識不理會眼前的瘋小鬼,他們無視於蟬,視線轉回男人身上。「你啊,再不快說,寺原先生他們就要來囉。能在我們這一關解決的話,算你好運唷!」
聽到寺原這個名字,蟬差點叫了出去。中大獎了!
柴犬再次蹲下,他伸手撕開男人嘴上的膠帶,一口氣向左扯下。男人發出慘叫,張開嘴巴,鮮血從嘴角湧出。他接連吐出一些碎片,剛開始蟬以為是小石子,但是馬上看出是啤酒瓶碎片,沾了血。剛才男人嘴裡八成被塞進了破酒瓶。
男人吐出分不清是話語還是喘息的回應。「我不知道……」他噴出唾液和血水拼命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推手……」
「吃了這麼多苦頭都不說,他應該沒說謊。」土佐犬轉向柴犬。「怎麼樣?」
「可是現在不過才折斷了手指、扭斷腳趾、捏碎耳垂、割破嘴巴,才剛熱身而已耶。」柴犬屈指計算。「噯,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已經差不多了。」
「沒錯,沒錯。」男人點頭哀求。「我真的不知道。」
「喂,你們說的推手是什麼啦?」蟬焦急地靠近男人們,一個米店的塑膠袋纏在他腳上,啪沙啪沙作響。
「你怎麼還在啊?!」柴犬跟土佐犬同時開口,逼近蟬。「煩死人了!」
「推手是誰啊?」蟬更往前踏出一步。
「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