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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兒生病時,從沒有人陪在博兒身邊過,連奶奶也不會。可先生會徹夜陪伴博兒,會給博兒彈一些安睡的靜謐曲子,會教博兒抗病健體的法子。”
“那時,我還因為妒意,嫉妒她能讓你喜歡,讓你父汗喜歡,打過她一巴掌,你為此哭著罵我。”
他眼眶蒙上溼意,“如果先生是博兒的娘,該有多好。”
珂蘭縹緲一笑,“如果當真是她對你父汗下的殺手,你要怎麼做呢?”
“……下一次,我會擋在父汗面前,我願替父汗陪先生一條命。如果那日,我衝了進去……”
“整件事內,你是最無辜的人,莫要把自己牽扯到裡邊了。”這場糾纏,已經夠亂了,實在不必再將下一輩人裹纏其內。她長喟。“如果你覺得對先生有愧,就多疼疼恩兒罷。”
“……恩兒?”
“你的弟弟楚恩,他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我叫他恩兒。”
“楚恩,楚博……他是我的弟弟,終我一生,都將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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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峙將暗伏於楚遠漠軍中朝內的所有人盡數撤回,返回無山谷。
無山谷裡,他獨自閉門三日,嚴禁人擾。
樊隱嶽與喬三娘研習草藥,探討醫術,不曾上門去自討沒趣。
三日之後,關峙“出關”,一臉怒意凜凜猶在,行走生風,使得谷中人紛作規避,連那些個對秦王心存愛慕的懷春少女都不敢擅自湊前遞話。
“月兒!”在喬三娘放置藥灶的小屋前,他厲聲一喝。
“先生。”樊隱嶽持木杓攪拌著砂鍋里正在熬製的膏物,抬眸淺笑。但身子仍是穩穩坐著,毫無移動跡象。
“你……”他氣窒。
“先生有事?”她送平聲靜氣的一問。
“你——”
“先生如果無事,暫且到旁邊歇著, 月兒要把這副藥制完了方能陪先生說話。”
他盯著這張清麗無辜的秀靨,更覺膽氣橫生,“你這幾天在哪裡安歇?”
“擠在三師父榻上。”
“為什麼?”
“月兒發現自己的醫術比及三師父,著實是差得極遠。月兒想潛心學醫,將所有精力盡用在提升自身醫術上。”
“所有精力?包括你該為人 妻的那份?”
“那怎麼可能?”她義正詞嚴。“月兒怎麼會輕忽了人妻之責?先生始終是月兒最看重的人吶。”
“看重到你一連三天對我不聞不問?”
“先生不是不要人打擾?”
關峙氣恨交加,“你幾時如此聽話了?”
她嫣然失笑,蓋了爐火,悶好砂鍋施施然走近,“先生是在怪月兒沒有理睬先生麼?”
“……哼!”
“先生在生氣,月兒不敢去驚擾先生啊。”
“狡辯!”
“好罷,是狡辯。但先生生氣是真的罷?先生是在生月兒的氣,因為月兒讓先生一番苦心白白費了,月兒心有愧疚,不敢面對先生,總是真的罷?”
“還是狡辯!”
“……好罷,還是狡辯。”她嘆氣。“我們夫妻坦誠以對罷。你生氣,月兒不想哄你 ,所以不理睬你,可以了麼?今後你若再生氣,月兒仍會如法炮製,這將是月兒的馴夫之道。”
關峙二話不說,抄起她纖腰,掉頭就走。
“……先生?”
“你有馴夫之道,為夫也有馴妻之道!”
“敢問關先生要如何馴妻?”
“不勞關懷!”
“關先生,你忘了為妻的教誨了是不是?惟妻命是從……噝!”他的臂觸碰之處,傳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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