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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卓凝瞪著她,那一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在這一瞬間就蓄滿了淚水,裡面充滿了痛苦掙扎心碎神傷,還有強烈的對另一方當事人的譴責!藍小蘭被她這哀怨的眼神看得簡直都恨不能扇自己一個大嘴巴,連忙指天發誓地說:「寶貝兒你可別這樣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黃海洋在她對面聽得打了個哆嗦。
傅卓凝一天之內先沒了男人,這會兒又再沒了女人,一時間悲從中來,仰著一副漂亮的天鵝頸哭得聲嘶力竭的……
「啊呀寶貝,寶貝你怎麼啦!」藍小蘭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兒,連忙就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傅卓凝就哭哭啼啼地把盛懷瑾怎麼出軌一塊焦糖小餅乾的事兒跟藍小蘭說了,藍小蘭直氣得什麼似的,跳起來就要去廚房找刀……
傅卓凝抱著她的大腿,哭得驚天動地的,藍小蘭則同仇敵愾,一面「心肝」「寶貝」的安慰她一面痛斥男人的種種不是,到最後就連黃海洋都被掃射到了——黃海洋一見,連忙就溜進了臥室裡。
傅卓凝哭得累了,中午在藍小蘭的強逼之下吃了點兒午飯,又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到最後睡醒了,幾個人開始直面現實問題。
黃海洋在公司附近的房子已經退了,這房子又只有一室一廳,叫他們三個今天晚上怎麼住呀?
「嗨,這還不簡單啊!」這個時候藍小蘭倒還算義氣,聞言把本就一馬平川的胸脯一拍說:「叫我們家黃海洋再去和他的兄弟擠一擠去!」
傅卓凝一聽,就感動得眼睛裡頭包了兩包淚。
一窮二白的外地人要想在這座城市裡立足有多難,豈是那個自私狂妄傲慢自大的傢伙能明白的?他那是白天不懂夜的黑!要說理解,還是隻有她們這種一窮二白的窮人最能夠理解!
黃海洋家裡的條件有限,自畢業以後就一直住在群租房裡,可以說連半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藍小蘭也一樣,從實習開始就一直跟她混,兩個小鴛鴦別說滾床單了,就是在一起的時間也有限,現在好不容易能鑽到一個被窩裡,她要是再在中間插一槓子,那跟棒打鴛鴦有什麼區別?
盛懷瑾用實踐告訴她,男人的確都是下半/身動物,藍小蘭要是再這麼跟黃海洋兩處分居下去,遲早也就是一個「散」字!
她跟盛懷瑾是已經散了,可不能再把這一對也給攪黃了。
想到這裡,傅卓凝頓時就覺得自己俠氣蓋世義薄雲天,「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說:「不,不能讓黃海洋走,要走也是我走!」她說得慷慨激昂的,彷彿陣前殺敵一樣。
藍小蘭好不容易能跟男朋友過上正常的情侶生活,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捨不得放手。不過她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聞言就拉了傅卓凝手說:「不,要走還是讓黃海洋走,我怎麼能拋下你不管呢寶貝兒!」
傅卓凝被她感動得淚眼朦朧的,在藍小蘭的極力「挽留」和她自己的極力掙扎中踉踉蹌蹌地出了門,臨走的時候藍小蘭一鬆手,差點兒沒把她摔個屁股蹲!
「…………」
她站在出租房前怔怔地看著緊閉的大門,默默地回味著那聲響亮的「嘭」,忍不住就在心裡頭蹦出了一句:「我靠!」
於是孤苦伶仃的傅卓凝只能拖著行李繼續出發。
這小區的環境雖然差,但附近有很多的快捷酒店,也有不少私人旅社。傅卓凝在這附近逛了一圈,最後還是沒有勇氣選擇私人旅社,而是進了一家看上去正規一點兒的快捷酒店。
這快捷酒店的入口就設在一間公寓樓的樓下,門廳狹窄,又暗得很,整個兒小得可憐。那前臺小妹看見她進來,不情不願地把目光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有些不耐煩地走過來問:「有什麼事嗎?」
傅卓凝就說:「我要住店。」
那女孩兒上上下下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