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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宴會前一天,盛懷瑜就叮囑傅卓凝:「穿得隆重一點兒……」雖然不是正式見家長,但出席的都是雙方親友,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傅卓凝就「嗯嗯嗯」地聽著,轉身進了衣帽間。
盛懷瑜見她在衣帽間裡轉來轉去,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樣,不禁笑起來,問她:「哎呀,我們盛太太的衣櫃裡是不是少了一件衣服呀?」
他最近日磨夜磨的,磨得她也動了心,竟也認認真真地考慮起結婚的事情來。兩個人比之前要更為親密,再加上生日當晚的那一架,吵得兩人都是心碎神傷傷筋動骨的,她也就不敢在這些日常瑣事上和他太計較,平常如果沒事,也會開啟衣櫃來挑喜歡的穿,不再像從前那樣刻意和執拗了。
盛懷瑜因而很高興,平時如果閒來無事,也會坐在她身邊看她裝扮,還說很多時候男人的成就感就在於此。他們再怎麼成功,也不過是為了家中的如花美眷而已。
兩個人手貼手腳貼腳地貼在一起,選了一件白色鑲寶石的羽毛裙,傅卓凝套在身上試了試,果然是華服美人相得益彰,一時叫人挪不開眼,盛懷瑜心底滿意了,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說:「以後就這樣打扮……」他喜歡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兩個人在壽宴當天先參加了兩個會,下午出席了一個簽約儀式,之後就下了班,回家待傅卓凝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乘車往酒店趕。
下了車,進了酒店,就見邵美菱正帶著沈木心和盛懷瑾在宴會廳門口迎客,邵美菱抬頭看見他們進來,那寒冰般的目光先是在傅卓凝的面上一停,隨後對著盛懷瑜笑道:「懷瑜來啦……」沈木心也乖乖地跟他打招呼:「大哥好。」唯有盛懷瑾,站在大門口,怔怔地盯著傅卓凝瞧。
就好像一朵名花,傅卓凝這兩年在盛懷瑜的精心呵護下一點一點地綻放,美得不可方物。她今天穿了一身精緻的白色連衣裙,身上的珠寶雖簡單卻也名貴不凡,與她整個人相得益彰,亭亭玉立地站在酒店絢爛璀璨的燈光下,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一顰一笑明艷動人,說一句「傾國傾城」也毫不為過。
盛懷瑾一時間看直了眼。
盛懷瑜就有些不高興,一手扶了傅卓凝的腰,細聲細氣地告訴她說:「你先進去坐一會兒好不好?」語氣非常溫柔,像在哄孩子一樣,那麼親密。
傅卓凝一聽馬上笑起來,乖乖點點頭,進了宴會廳。
要說得意,今天晚上在場的人中誰也得意不過盛國平。別人養兒子他也養兒子,可要論成功,還真沒幾個如他這般!從小到大盛懷瑜都很爭氣,不僅爭氣,最主要的是還從來沒有讓他費過心。他小的時候品學兼優出類拔萃,長大了以後事業有成名動一方,是個如假包換的活在傳說裡的孩子。盛國平自然是驕傲的,只是,作為父親來說,也就缺少了點兒成就感。
盛懷瑜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已經不再像個孩子了。他年少老成,心志堅定,事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完全不需要讓人操心,甚至連經濟都早早實現了獨立。相反這麼多年來,盛家人包括他這個父親在內都是依附他生活。
直白地說,盛國平在盛懷瑜面前早早就失去了做父親的權威,也失去了做父親的快樂,這一點恰到好處的在盛懷瑾的身上得到了彌補。盛懷瑾雖不是他的親兒子,卻是他一手撫養長大的。自八歲起,他就教他讀書、教他寫字、一天一天地抱在膝頭教他為人處事的道理,養得比親生兒子更用心,自然也就比親生兒子更貼心更孝順。因此,盛國平還是真心實意疼愛盛懷瑾這個兒子的。
他今日春風得意,高高興興地坐在主位上,等著一波又一波的人來給他敬酒,為他獻賀詞,祝他「壽比南山」、「福祿雙全」……直高興得什麼似的。盛懷瑜雖是兒子,可身份尊貴,斷沒有代為敬酒的道理,於是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