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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ldo;如果我沒猜錯，你或許還有其他的麻煩。燦燦說你跟你奶奶生疏的像陌生人，有些對話也很奇怪。更重要的是，你明明來過這裡，見過改建前的醫院，但你現在卻像完全陌生，還需要老照片。我猜……你的記憶或許也出現了一定的問題。&rdo;

顧襄側朝著高勁，站在原地沒動。她的手臂還被人抓著，離得太近，狹小的空間裡她能清晰聞到對方身上像薄荷一樣的清爽的味道。

她轉過頭，直視著他，問：&ldo;我以前見過你?&rdo;

高勁一開始沒答，過了片刻，他微笑道：&ldo;或許，你自己想起來的話，會更有成就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助你。&rdo;

第11章

顧襄並不信任他，即使他知道她的飲食喜好，也知道她見過改建前的醫院。

現在的他對她來說僅是一個陌生人，而她對陌生人有著下意識的防備和警惕。

顧襄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她冷靜下來，抽動手臂：&ldo;放開。&rdo;

高勁其實抓得並不緊，但她胳膊太細，他要是手握得松，根本抓不住她。所以他使用的力度恰到好處，她輕易掙不開，但又不會讓她感到不適。

&ldo;我想你回去之後可以冷靜地思考一下，你有我的聯絡方式。&rdo;說完，高勁才鬆開手，往旁邊讓開一步，指著門，做出&ldo;請&rdo;的手勢。

等顧襄走進電梯，他又站了會兒，才重新回到病房。佟燦燦也在這裡，她往他身後看，失望道：&ldo;我還以為小孫女進來了呢，她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rdo;

高勁走過她身邊，漫不經心道：&ldo;鬧點小情緒而已，她就是這樣。&rdo;

&ldo;哦……咦?&rdo;佟燦燦覺得他的回答有點奇怪，每個字都沒問題，組合在一起從他嘴裡說出口，就不太對了。

毛小葵躺在病床上，等高勁走近，她氣若遊絲地開口：&ldo;高醫生，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顧襄走的時候好像不開心?&rdo;

她的母親還在以淚洗面，聽女兒這樣說，她立刻道：&ldo;他們利用你上電視怎麼會不開心，你看你今天多吃力，精神都沒之前好。&rdo;

她丈夫在邊上拉了她幾下。

高勁看了他們夫妻一眼，才溫聲回答：&ldo;你剛才表現的很好，顧襄也沒有不開心，她只是有點私事。&rdo;

&ldo;高醫生，你是不是認識她?&rdo;

高勁點頭：&ldo;嗯，認識。&rdo;

佟燦燦在邊上插嘴：&ldo;我也認識她。&rdo;

&ldo;真好，&rdo;毛小葵笑著，&ldo;我很喜歡她的。&rdo;

她又對父母說：&ldo;爸媽，謝謝你們能請她來。&rdo;

她的父母一愣：&ldo;我們請她來?沒有啊，我們以為是你……&rdo;

夫妻二人詫異地對視。

毛小葵垂眸想了想，自言自語：&ldo;哦……我知道了。&rdo;不是父母，就是那個人了。

高勁留意著她的情緒，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走前他將毛小葵的母親叫出病房，帶她去休息室，給她泡了一杯茶，又把紙巾盒擺在桌面上，然後叫來了心理醫師。

休息室內很快傳來了悲慼的哭聲。

晚上，佟燦燦坐在文家陪文鳳儀聊天，文鳳儀抱著小善善教他喊&ldo;奶